薛沐站在另外一边。
黎奶奶脸上戴着氧气罩，在不触碰的情况下，她找不到好的方式喂黎奶奶喝空间水，眼睛扫见黎奶奶手背上的套管，转身的时候指尖轻轻从那套管上滑过，似挨非挨。
护士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奶奶？奶奶，你醒了是吗？”黎巧注意到黎奶奶眼睛轻轻颤动，缓缓张开一条缝，忙激动的弯腰凑近了去看。
护士也紧跟着走过来，摁响了墙上的呼叫铃。
铃声很急促，传出去很远。
砰。
米斯医生焦急地从外面闯进来，消毒服都没有顾得上穿：“怎么了？”
护士微讶：“病人醒了。”
米斯医生静静的看着她，几番调整情绪后才用怪异的声音开口：“病人这个时间段会苏醒在计划之内，是正常的事情，你按呼叫铃做什么？”
护士皱眉：“呼叫医生检查苏醒的病人，有什么问题吗？”
米斯医生：……
他忽然想到，这里不是他就诊的医院，不会只出现紧急情况才会摁呼叫铃唤，他们习惯性的用这个方式喊医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