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没有良心?本王舍不得一碗粥啊??”江景乔又急了,“那还不是看你不说话想给你开个玩笑啊,没良心的你排第一,没人敢居第二。”
“殿下谬赞了。”赵清芷悠悠地说道。
江景乔咬了咬牙,这前世今生就不能中和一下,前世规矩的要死,今生放肆的要死,哪样都能把她气死。
“本王不和你生闲气,赶紧把饭吃了。”
赵清芷闻言瞥了眼粥,道:“殿下先讲昨晚的事,不然臣妾不吃。”
江景乔闻言蹭一下站了起来,气道:“威胁本王?好啊,你爱吃不吃。”江景乔说罢走到床边一躺,一边眯着眼时不时打量一眼赵清芷有没有服软吃饭,一边后悔早上藏粥,悔得肠子都青了。
赵清芷紧紧地捏着书,不过就是一两顿不吃,她扛着就是了,就看江景乔到底心疼不心疼?
“碰碰!!”门再次被敲响,传来云六那略带恭敬的声音,“殿下。”
“进来。”江景乔躺在床上未动。
云六一进来,便觉得气氛诡异,一个在床上,一个在窗边,两个人的神色都不怎么和善。
“殿下。”云六走到江景乔身边,不敢像以前那般逾矩,半低着头道:“殿下,高侍卫他们已经出城了,洪广亲自护送出城门的,只是,洪广回来后一直在府里待着,没有半点要去山里的意思。”
江景乔闻言坐了起来道:“白天人多眼杂,他自然不敢,等晚上他若出府你便带星伍跟着,若是四个山头都摸清楚了,便立刻回来,记住,四个山头没摸清楚之前不准轻举妄动。”
“喏。”云六十分恭敬地应着。
赵清芷眼睛看着书,耳朵却仔细听着二人的对话。
江景乔想起昨夜洪广的话,忙道:“哦,对了,传信青岩,让他派个侍卫传话给韦冰和黄兴,这一两天给我盯紧了,洪广昨夜说他已经发了两车粮草出去,务必给本王拦下来。”
“喏,属下这就去。”云六说着便往外走。
赵清芷微敛眉头,放下书,看着云六的背影缓缓启唇:“站住!”
云六本一脚踏出房门,闻声另一只脚差点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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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景乔看向赵清芷,见其一脸严肃,心里一紧。
“王妃娘娘,何事呀?”云六转过身,扬起笑脸。
赵清芷收了书,理了理裙摆,端坐着问道:“我来问你,昨夜可是你们亲耳听见洪广说运出两车粮草?”
云六闻言看向江景乔,坦言道:“是呀,属下听得千真万确,不仅如此,这次王爷还料事如神呢,那洪广亲口说一辆装进车里从滁州山上走,一辆装进棺材从梁州城门走,王爷她已经事先在两个路口安排人埋伏,只要他们出现,便会被立刻拿下。”
江景乔听得十分高兴,这一次她的确是料到洪广设定的路线,加上云六说在赵清芷面前,便更加得意了。
赵清芷听罢,站了起来,反问道:“那为什么他不把全部都押送出来?”
江景乔闻言同样站起来,看向赵清芷道:“你不是自诩聪明吗?这么简单的事会想不到?全部押出来目标太大,就像哭丧,一个棺材足矣,那能装下多少?一次两车,且是分开走的,不容易惹人注意。”
“殿下真是与往日不同了,这的确是一个理由。”赵清芷笑道。
江景乔摇着扇子,脸上露出笑意道:“本王自小聪慧,洪广这点小伎俩,想猜到小菜一碟。”
“可臣妾这里还有一个理由,不知道殿下和云六姑娘,有没有兴趣听一听?”赵清芷走到圆桌旁,抚着裙子坐下,笑盈盈地看着二人。
江景乔微微敛眉,背起手道:“好啊,那你就说说看,本王倒要领教爱妃你有何高见!”
“在臣妾看来,发两辆车分开走,自然有不引注意一说,但最主要的便是试探。”赵清芷缓缓道。
江景乔闻言一愣,脸色微微不好。
赵清芷继续道:“若是这两辆车平安进京,那便说明朝廷此刻尚且没有人注意,后面他可以大胆把粮草运出蠡郡。若是那两辆车被抓了,那他肯定警醒藏而不发,蠡郡这么大,光靠眼下几个人,不知道殿下打算自己找到何时?”
云六闻言眸子透露出浓浓的欣赏,其实她何曾猜不出洪广的打算,只是按静王吩咐抓着那两辆车,可以杜绝粮草进京为康王所用,至于其他三个山头,她自然有法子让洪广开口,有时候粗暴一点比计谋要快要直接。
江景乔不傻,在赵清芷说出试探二字时她便已经通了,想到这其中的厉害,便道:“快让大花过来。”
云六闻言动了动嘴,有心说出自己的看法,可仔细一想,真说出来王妃怕是更不待见她,遂闭嘴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