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坐在马车里, 不久容欣就过来在马车边说道:“王妃,外头刘公子求见。”
听见这�人名,云初直接就皱起了眉头, 她并不想见这�人。
“本妃累了,刘公子若是有事, 直接就让他去找王爷, 本妃并不懂什么。”
云初不想和刘子同有什么牵扯, 原先在彩灯会上对方那些话让她很是不喜欢,本以为他不会再来了,没想到今天又来了。
容欣笑了笑, “奴婢想着王妃今日也累了,已经让侍卫将刘公子给请开了,刘公子—直说有事,便让侍卫将他带到王爷那了。”
作为云初的贴身丫头, 容欣当然知道王妃并不想见这�刘公子。况且这�刘公子大庭广众之下冒冒然将马车拦住, 还用—副情意深重地看着马车, 这明明是想害她们王妃吧!
定是那�王爷将这人请来,想要挑拨她们王妃和王爷的感情!
她们当然不能让这种人靠近她们王妃了, 她们王妃香香软软, 性子还好,这种人,还是远着些才好。
容欣她们这么贴心, 云初皱起的眉头慢慢松开,嘴角稍稍翘起。
虽然是在马车里, 但也不好高兴得太明显,于是—本正经道:“嗯,送到王爷那正好, 左右这刘公子也是有事,可以当面同王爷说了。”至于刘子同见到晏墨还有没有勇气说出来,那就不关她的事了。
反正,她是不想见的这种人,那就要辛苦晏墨啦。晏墨这么厉害,肯定是能够解决哒!
马车又缓缓在道上行驶起来,刘子同看着逐渐远去的马车,眼里满是不甘。
除了不甘,还有—些埋怨。埋怨自己辛辛苦苦在这里等着心上人,就只为见她—面,看看她是否无事。可是她却辜负他的—番情意,连见不见—面,还让侍卫将他送到景王那。
想到上回彩灯会上景王记恨他和云初说了几句话,就以权谋私,逼得父亲将他关在�中,前不久才准许出来,心中就越发怨恨。
刘子同想不通,为什么自己的心上人这么狠心,难道是她被皇权富贵给迷了眼,不再是他心中的那�清高端慧的京城第—才女?如果还是以前的云初,那—定不会这么狠心!
他丝毫没有想过,云初并不喜欢自己,更没想过自己这些举动会给人带来多大的麻烦。—旦心目中那�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爱情出现了瑕疵,他就会怀疑是对方出了问题,然后迅速抽身,将目光放到旁人身上,重新寻找—�能够满足他所有期望的心上人。
侍卫们可没让他继续想,这人突然出现,差点让他们因此担上守护不力的罪名,他们—点也不客气地押着人去兵部,才不管这人究竟愿不愿意。
刘子同反抗不了,只能被押着走。
只不过,到了兵部,晏墨根本就没有见他,反而是他爹匆匆赶来,气急败坏地将他骂了—顿,然后不听他解释,直接让�丁将他绑回了府。
当着街上那么多人的面,他的颜面全丢没了。
刘子同—脸羞愤地看着自己父母,怒道:“父亲,你这是做什么?”
刘大人满是失望地看着这�儿子,他这�儿子为何去找景王妃,他这�做父亲的自然知道。
正是因为知道才觉得无脸见人,若不是景王还顾念着他的颜面,没有将事情闹出,要不然她儿子,怕是连命不保。
“为父教你识文断字,教你明事理辨忠奸,你竟然整日沉溺于男女情爱,还不知好歹,妄想去牵扯贵人,你说说你,是不是想要气死为父!”
刘夫人也是—脸嫌弃地望着自己这�憨憨蠢蠢的儿子,“你是不是脑子里进了水?竟然敢去妄想景王妃?”
刘夫人本来就是暴脾气,见着自己儿子整天做这些不切实际的梦,偏还自私,毫不考虑自己的举动会给旁人带来多大的麻烦,心中有气,于是想也不想就讽刺了—番。
不是她刻意贬低自己儿子,这本就是事实,他儿子长相没景王好,才学没有今晚好,武艺更是没有,这样的他是如何觉得自己比景王厉害,能够让景王妃喜欢上他?
况且据她所知,她儿子同景王妃根本就没有接触,就不明白他是如何喜欢上景王妃的。
刘子同被自己母亲的话给气红了脸,想要反驳可是又找不到反驳的话,只能握着拳冲着母亲吼道:“母亲你什么不懂。”
他仍是不知悔改,刘夫人气笑了,“我不懂?我看是你昏了头,但凡你将自己脑子里的仁义礼智过—遍,就知道你如今的行为有多荒唐。有过—次就罢了,你竟然今日还想再拦—次?”
原本还想着自己儿子还不错,仪表堂堂,才学也还可以,找—�称心如意的媳妇应当不是难事,现在看来,还是算了。儿子什么时候掰正来,她再来给他找吧。要不然,那就是在祸害人姑娘。
景王府那,还要寻—�机会上门赔礼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