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看着自家女儿越来越娇俏的面容,面上止不住的笑意。
同几位嫂嫂说了几句话,嫂嫂们便离开了,贴心地留下时间让云初和母亲讲话。
三位嫂嫂一离开,杨氏就收起了笑,面容带着些许的不赞同,“这回初儿你不该回来的,要是让陛下知道了,定然又会寻你们的错。”
云初挽着杨氏的手,小脑袋搁在她肩上,“母亲不用担心的,我已经同王爷说过了,还是王爷让我回来的王爷说,陛下那有他,不会有事的。况且,现在陛下还在为五弟伤神,不会在意我回来的。”
摊上一个小肚鸡肠又极为偏心的公公,云初都佛了。
杨氏听着女儿娇娇的话语,话里王爷不离口,不由得笑道:“你呀,比以前在府里活泼了些,这幸亏你祖父不在府里,若是让他看见你这个样子,定要你多读几本诗书。”
云初的祖父云翳乃当代大儒,一贯要求儿女子孙万事皆有仪态,虽说疼爱云初,可是也是严格要求,言行举止皆有尺度。云初之所以能成为京中贵女的典范,绝大部分原因是因为有祖父的教导。
听到母亲这样说,云初不禁莞尔,“那还得母亲帮女儿瞒着,莫要让祖父知道了才好呀。”
杨氏无奈地点了点她白净的额头,“都是当王妃的人了,竟然越来越姑娘家脾气了。”
以前她的初儿做事一板一眼,颇有她祖父的风范,现如今越来越娇憨,可见她过得是极好的。
云初挑眉,理直气壮道“就算嫁了人也是母亲的女儿,当然还是姑娘家了。”
只要她不承认,就永远都是姑娘家!
“这句话你之前说过,可还记得?”杨氏笑眯眯道。
云初拧了拧小眉头,大概或许可能讲过吧?就是她有些不记得了。
杨氏见她迷迷惑惑的表情便知她不记得了,于是捏了捏她手背上一个浅浅地月牙印记,“不记得了?那你可还记得你手上的这个印子是如何来的?”
云初低头,瞅了瞅手背上的印子,还是有点记不起来。她一向忘性大,太久的事情,她真记不得了。
“应当是幼时在哪摔的吧?”小孩子磕磕碰碰,摔一跤留个印子应该很正常的。
“这是你幼时进池子里玩水嗑的,当时你祖父知道你一个姑娘家竟然偷偷去池子里玩水,气急,还罚你抄了好几本诗书,你当时倔脾气一上来,顶撞了祖父,就是说了刚刚那一句。”
云初睁大了眼,继续眼巴巴地听自己小时候的“丰功伟绩”。
“你当时一本正经同你祖父辩解,说姑娘家脾性是天生的,不能刻意去压制,要不然会伤了灵性。”
云初捂脸,没想到她小时候竟然这般能胡扯。
“你祖父气笑了,直接给你请了五个先生,至此,这样的话你再也没有说过。”
想到当时小女儿绷着小脸同自家公公辩解的可爱模样,杨氏的嘴角不由得弯了起来。
五个先生,云初倒是记得,那应该是她最痛苦的一段时间了。每天被安排的满满的,学完诗书学弹琴,学完这个再学那个,简直是让人崩溃。
云初觉得,当时的自己可真是傻的可爱,怎么就想着顶撞自家祖父呢?
但凡能够认句错,没准就不用一次性学那么多的东西了。唉,失策了。
母女两又说了一会话,在云府用完午膳,云初乘着马车离开。
只是马车行驶到半路,忽然就被人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