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敏想了想,应当是这个了。
“应当是了。”
云初弯弯唇,没有再说什么。
问明白后,曾敏心中也有了底,便邀着云初去铺子里瞧瞧。
闲着也是无事,云初跟着她上了马车。
两人坐在马车上,曾敏看着她愈发娇嫩的小脸,轻轻笑了笑。
云初听见她的笑声,小扇似的眼睫颤了颤,“敏敏笑什么呢?”
两人本来就是同龄,以前那个称呼,她觉得挺不顺口的,便换了个叫法。
“敏敏”二字让曾敏愣了愣,这么亲昵的名字,从未有人叫过,不过,她一点都补讨厌,反而有些喜欢。
“我笑我从未想过有一日会与你这般。”
“那现在可以开始想了。”云初歪歪头,可可爱爱的,“我原本还怕你不喜欢我这般叫你,现在听你这样说,那我以后就这样唤你了。”
“好,云初。”曾敏原本也是想叫她初初,但是还是唤她云初,初初这两只太过亲昵,她有些叫不出口,可是她可以在心里这般唤她。
云初捧着脸,眼睛笑成了月牙状。
将来的事,谁都不能预想到,曾敏没有想到,她也没有想过。
唔,她想的最多就是自己的咸鱼生活,可是她发现,她越是想咸鱼,就越是不能。
“好,对了,你可听说了,这些时日京城外来了不少流民?”想起云初前不久出了城,曾敏突然问道。
云初点点头,“知道的,就是因为这个王爷才让我早些回了王府。”
如果不是因为这事,她现在应该还在郊外的庄子里。
“确实是要回来,现如今郊外乱得很,城里安全些。”
曾敏说的这般严重,云初不禁疑惑道:“可是怎么未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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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流民都到了京城外了,按理说应当早就传开发生了何事啊,可是现在京中一点消息都没有。
曾敏皱了皱眉,“说来也是怪,风调雨顺的,不应当发生什么灾情的。可是就前不久,好几个地方突然下起了冰珠子,将地里的粮食全都冻死了,连反应都反应不过来。原本的储粮也生了虫子,一夜之间全都没了。”
“那为何不及时上报?”
曾敏看了眼皇宫的方向,云初愣了愣,随即会意。
皇帝的寿诞将至,这消息若是传出,皇帝定会震怒,民心也会因为这事涣散,地方官想来,极有可能会瞒着不报的。
“这事最后定然是压不住的,之后肯定会派人去处理这事 。”
曾敏没说,派过去的人极有可能是晏墨。
这几年皇帝对景王的态度众人都看在眼里,景王才学武艺皆是不俗,只要是难办的事,皇帝就会交给景王去做。
做好了没有赏赐,做的不好,责骂就停不了。
曾敏担忧地看了眼云初,夫妻俩才团圆多久就要被拆开了,也不知她会不会受得住。
曾敏想到的,云初自然也想到了,以皇帝的性子,处理这件难事的只有她家王爷。
不过,依着她对晏墨的了解,他是愿意去的,她家王爷一直都是一个兢兢业业的超级有责任心的王爷。
“这事,我听王爷的。”云初笑道。
曾敏温婉地笑了笑,“嗯,这样便好。”
两人说着话,马车很快就到了铺子里。
铺子里的生意同曾敏说的一样,很是热闹,铺子里的人很多,可是却井井有条,一点混乱都没有。云初和曾敏坐在马车里看着,并没有下去看,因为她二人要是下去了,难免又会叫店里的人忙活一阵。
云初坐在马车里看着铺子里,前方原本还和谐的人裙中,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她朝着人群看去,就见一群穿着破烂衣裳的人围在一起抢着地上的馒头。
吵闹没多久,一个穿着锦袍的男子匆匆走来,将怀中的馒头分给那些人,嘴巴张张合合,隔得远,云初只知道那男子在跟那群人说了些话,那群人就乐呵呵地散开了。
曾敏眸子一动,眸子满是温柔地看着那男子,笑了笑,“那是今年的新科状元,为人和善,有大才,陛下很是器重。只不过这人太犟,几次违逆陛下的意,现在也就只能在翰林院做些闲事。”
云初拧了拧眉头,只觉得那男子有些眼熟,她想了想,总算是想了起来。
那男子她和晏墨见过,当初他还在街上卖诗呢,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考中了,还真有点意外。
不过也是,那男子本来就有才,能高中状元也是情理之中。
解决完抢食的事,张望面上的笑容慢慢收了起来,看着那些流离失所的可怜人,眉头不由得皱起。
高中状元后,原本以为这样就能大展身手,为百姓造福,哪成想是这种结果,不仅什么都没做,还处处受挤压、明明他才是状元,可是最后却是榜眼和探花都比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