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回家

来时的人又把顾紊带回病房时,想平常心理咨询怎么会这么快结束,而来的人掐准五分钟进来,恐怕这医院已经被死局帮的人给无孔不入了。

就连个黑.社.会都成了医生。

笑话。

这间心理咨询室就留下秦拂一个人。满室寂静黑暗里,他坐在椅子上,脱下身上的白大褂,免起衬衣袖口。

红色的绳子在他苍白的过分的手腕上触目惊心,渐渐,手腕抬在脸旁。

他眷恋地用脸蹭着,半眯的双眼透露恍惚又奇异的亮光。接着鼻尖触及猛嗅,浑身轻颤之后竟在阴暗里,某处鼓起宛如硬石。

“阿渺,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阿拂,你做我的情妇吧]

阳光下蹲在街边看他的少年似乎近在眼前,对方稍微平直的单眼皮眼睛带着笑意,一手夹着烟,薄唇张合。

烟雾缭绕下嬉笑怒骂蒙上一层幻梦,却在他脑海格外鲜活。

秦拂此刻彻底陷入一种虚幻梦境,而脸上布满潮红。

他们记忆中,三年前,不,一年前的俞渺是什么样的呢。

所有接触过他的人,记忆里永远留下一抹显眼亮色。

你清晰记得住他的肆意笑容,记得他运动完后率性地抹发,记得他叼着烟哑哑的说话嗓音,记得他抱着吉他挑眉唱情歌的场景。

如果世界上,有比□□更令人上头的东西,那一定就是俞渺的。

你看着他,灵魂被打入鼓点。他笑一下,你浑身剧烈响动。

不由自主跟着他起舞到凌晨,随他堕落到深渊。

幻想这是永远。

*

那年冬天,梅花开的是最旺的一年,一团一团的像绣在床被套上的彩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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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城它位于三省交界处,四周高山河川环绕,成为元城的天然屏障。

这里有大城市没有的清新空气,和满天星辉。

它汇聚三方来宾:打工的、流亡的、还不起债的、没钱的、有钱来发展的……从一开始,可能只是不同地域的农民工争斗到后来无数根系从此地扎根发芽。

高楼渐渐盖起。

他们以此为家。

一些自诩城里人的元城百姓是不屑来经开区的,这里是脏乱差的代名词。

裸露的地沟是老鼠绝佳生存地。

就连肮脏的蛆都无比欣喜感谢人类的馈赠。

同样,这里的人都烂透了。

经开区有一条街,在元城十分出名。

各类按摩灯牌亮闪闪,到了夜深狗吠,女郎于门面口,走在光中步履轻盈。风吹起她们的裙摆宛如偏偏起舞的蝴蝶。

父亲对看花眼的儿子说:这些都不够味。

儿子睁大眼:啥才够味啊?

父亲嘿嘿一笑,点只香烟带领儿子穿过小巷,拐了几个弯,来到一栋老旧房子面前。

门紧紧锁着,父亲上去敲门。

过了一阵子,门开了……

男娼阿期,这是人们对这栋房子主人的称呼。

房子外观破旧,进了那扇门,里面的窗子阖闭,透出的一点点光线,常年无人打扫堆积厚厚的灰。

家具都很老旧,但摆放的很有生活韵味,可想而知他的主人平时热爱打理生活环境。

一楼是阿期接客的地点。

有人在汗水淋漓或是温存时刻问二楼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