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怪事也一点都不少。
她先后在汪佑诚处破过一尊煞气满盈的邪像,又在戚宝庆体内化掉了一股精纯的血煞。
如今家中放着功德朝珠的黎文又出了这样的事。
孟宁宁总觉得背后似乎有些不对,却又实在没什么头绪。
她将纸剑放在膝上,打定主意,到黎文家附近好好查看一下。
……
古玩街。
戚氏父子送严淮出门后,依其吩咐,把镇宅符贴在店门梁上,然后便关门锁窗,等在屋内。
不过片刻,就听得外面狂风大作,雷声噼啪。
两个人面面相觑,安静如鸡。
不成想又过了一会儿,就听见外面一声惨叫,有什么东西重重摔在了地上。
紧接着风声雷声一应具消。
戚江涛心里不安,把门推开一条缝,往外一瞧,惊见严淮整个人躺在街心,正呻.吟痛呼,连忙喊儿子一起,去扶严淮。
戚宝庆之前一直拿严淮和孟宁宁比,觉得严淮还不如一个小女生有大师样。
这次再一看,严淮满身狼狈,身上的道袍也碎了,铜钱剑也崩了,一张嘴,先咳出一口血来,然后还扯着戚江涛的衣袖,嘶着嗓子叫嚷:“这花坛底下,有人布了阵!谁碰过这里?是谁?是不是姜丰来过!”
戚宝庆心里愈发觉得严淮这风水大师水分忒足。
这条街上若是有什么宝器、阵法之类的,孟大师上回来,难道还能不知吗?
严淮正被自己方才窥见的玄妙气场所震慑,整个人惊骇不定。
放眼风水界,他严淮身为玄空一脉传人,一直独占鳌头。
这么多年同行之间交流切磋,他更是未尝一败。
可是刚才那青紫色的磅礴气场,却是他从未曾想象得见的。
严淮脑海里第一个念头,就是怀疑与那本被盗走的《三元密函之术》有关。据说,这本祖传秘术可是与河图洛书有关。而父亲只默出了大半本,剩下的那一些,连父亲都未能参悟。
姜丰盗走《三元密函之术》这么久,会不会已经学会了其中失传的秘法?
而原本填在阵中的宝器,是不是也落入了姜丰手中?
“为什么会这样……一定是姜丰!”就在严淮满脑子难堪、不解、恐慌时,忽然瞄见身边搀扶着自己的戚宝庆,脸上还有未曾藏好的讥讽嘲笑。
严淮顿时脑袋一炸。
——这小子怎么露出这样的神情?对,他必然对此知情!
惊疑不定的严淮一把揪住戚宝庆,厉声喝问道:“你!你一直在旁边的店里是不是?!你一定知道是谁在这里做了手脚!说!是不是姜丰!”
严淮蓦然暴起,把戚家父子都吓住了。
戚江涛虽然对他十分敬重,也觉得严淮怕是脑袋不清醒,连忙来拉扯:“严掌门,这是我儿子!您清醒清醒!”
戚宝庆被严淮给吼蒙了,随后又被他不由分说地揪衣领拉扯,等反应过来以后,京市爷们的脾气顿时起了刺。
“我就草了!你他妈才认识那个姜什么丰的!”戚宝庆一胳膊就把被阵法反震得凄惨的严淮给轮了出去。
也就是这一轮,戚宝庆的衣领纽扣“啪”地被严淮给拽崩了线,一枚穿着红线的幽香扑鼻、包浆莹澈的老檀香珠子,从他的衣领里滑了出来。
严淮原本还在气势汹汹的挣扎,见状顿时滞住了。
戚宝庆见严淮忽然一声不吭,像见了鬼一样盯着他的胸口,一低头,才发现是孟大师给自己的护身佛珠掉出来了,忙止了骂,将珠子捞了回去,塞进衣领。
然后他又瞪向严淮:“看什么看!这是孟大师给我的佛珠,跟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你再看我就揍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读者“就让我。纪念你的一切”灌溉的60瓶营养液,以及读者“远烟”灌溉的10瓶营养液(又是远烟呀,谢谢),笔芯!
另,文中涉及的玄学知识,私设如山,多系创作修改过的,特此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