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哲做了一个梦,一个醒来后,还让她晃神的梦,以至于醒了后,她还躺在被子里,瞪着一双眼睛,一动不动的。
方才,她做了个很诡异的梦。
梦里,她跟一个少年,在一个拱门后说着什么,然后,那少年的双眸,突然就红了,掐着她的脖子,让他无法呼吸。
哲哲就是被吓醒的,身子抖个不停,就好像,这件事在方才真实发生了一般,她自己的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要不是喘不过气的时候醒了过来,估计,自己就要成为历史上,第一个,自己把自己掐死的人了。
还好,没事了,这只是个梦。
可关键是,这个梦太过真实,真实到,她把那少年的模样,记得一清二楚。
眉眼温软如玉,斯斯文文,彬彬有礼的一个少年郎,前一秒还好好的说着话,怎么下一秒,就直接发了狂,眼眶跟渗了血一般。
太吓人了,就好像电视剧里的恐怖片,人的脸说变就变,说掐人就掐人,就跟中邪了一般。
哲哲躺了好一会儿,才起身下床,在两个丫鬟的服侍下,换了衣裳,到镜子前盯着自己的脖子看了好一会儿,好在没有自己把自己掐出伤来。
在屋子里发了一会儿呆,为了不让自己再去想那个可怕的梦,哲哲就又去了书房,继续上午没有做完的探险。
把书都翻完了,还有字画没有看呢!
哲哲怕看字会困,就先去倒腾画去了。
一副副画卷,多的是花草树木,山水鸟兽,看的哲哲都觉得没意思了,才找到最底下,放着的几副人像画。
第一幅,是画着两个小女孩儿,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一个在绣花儿,一个人在看书,哲哲看了半天,才意识到,这画上的两个人,是公伯莘莘跟公伯哲哲小时候的模样。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画的,哲哲翻来覆去看了好一会儿,这纸张都泛黄了,左下角还有字,也有些模糊了。
哲哲拿到了太阳底下,吹了吹灰,看了半天,还是没认出来,正苦恼着呢。
“小姐,你怎么把这幅画拿出来了?”阿婉在外头绣花,跟着她一起的阿如,在她对面补衣裳。
“这画,是什么时候的?”哲哲很好奇,看起来,不像是公伯哲哲自己画的,倒像是别人照着她跟莘莘的模样,偷偷画的。
“这是表少爷画的,”阿如瞧见后,顺口就讲了出来,来不及拦着她的阿婉,立马就放下了手里的活儿,到了哲哲面前。
“小姐,这画儿也有些时间了,你给我吧,我替你收起来,”阿婉伸手来拿,哲哲却没有给她,反而到了阿如面前。
“是维桢表哥吗?”哲哲问道。
“是,”阿如点头,表情有些不自然,“那时候,表少爷才七岁,刚学的画画,这个画,是他拿两个小姐练手。”
“这样啊,”原来是王维桢画的啊,怪不得,还以为是公伯哲哲自己逆天了,五六岁就能画了别人又画自己。
“这画怎么在我这里?”难道是送给我了吗?
“当年,这幅画,小姐跟大小姐抢着要,最后原本是给了大小姐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到了咱们屋子里?”阿如记得很清楚,这画儿,最后是在公伯莘莘那里才对啊!
刚刚小姐拿出来,她还觉得奇怪咧,怎么就到了他们屋里了?
“是吗?”算了,反正也不记得公伯哲哲的记忆,哲哲没有再追问,把这画儿,又卷了起来,递给了阿婉,让她收着。
方才,她把剩下得几副画,都搬了出来,这几副画,都有些年代的样子,上头的纸张颜色变了不说,还盖着一层灰。
眼看着她又要在那里拿袖子蹭灰,阿如也过来帮忙了,拿了抹布,帮她把灰擦掉,然后小心翼翼的帮她展开。
这后头几幅画,就全都是画着别的不认识的人了,哲哲在一旁,一个一个看过,这一回,上头的字,她认得,就是公伯哲哲自己的名字。
“这画上的人是谁?”哲哲指着一直出现的小男孩,似乎是隔两年就画了他,这个完全就是记录别人的成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