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确定了周围的情况,梁哲成才松开哲哲,小声的告诉她,下边有人。
哲哲看着下边除了一片白忙忙的雾,啥也没有了,突然就心里没底,总觉得树枝很高,有点怕摔下去了摔死,手不由自主的就拽住了梁哲成的胳膊。
大侠,胳膊借我一下,我还不想死,谢谢。
“人呢?没死吗?”真的有人在说话。
“不见了,”讲话的两个人是两名男子,声音压的很低,“怎么办,这回去了怎么跟主子交代?”
“让兄弟们找找,记住不要留活口,”然后就是刀剑抽出来的声音。
哲哲在树上,咽了口吐沫,整个人脸上都是水,分不清是露水还是汗水,乖乖,为什么不能留活口?
听这两个人的意思,是他们不止一个人,还要杀她灭口?为什么要杀她啊,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姑娘家,也没招谁惹谁吧?
“阁下奉谁之名来杀人?”林中陡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哲哲立马就认出来了,整个人都激动的不得了。
“谁?”刚刚交谈的两个人,立马抽出了刀剑,背靠背,警惕起来。
“你们身上,带着魏国皇室大内侍卫的牌子,我且问你,是逢了哪位皇子之名,前来执行刺杀任务的?”来者正是寅巳。
“你既然知道我们是魏国的大内侍卫?”两个人一瞬间不敢再轻举妄动。
“在等你们的兄弟们吗?”寅巳在雾里不紧不慢的走着,脚踩过枯叶,发出阵阵响声,“不用等了,他们不回来了。”
“敢问阁下是谁?”
“过来到你们面前,不就知道了?”寅巳提着剑,“或者你们来我面前,亦可!”
二对一,也是有胜算的。
瞬间,三个人就扭打在一起,哲哲在树上又担心又慌乱,下边一边白茫茫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师兄一个人,打不过他们,可怎么办啊?
“你在这里别动,我去帮忙!”梁哲成听了一会儿,抽出来胳膊,让哲哲坐安慰,之后才飞身到了地面,跟着一起扭打到了一块儿。
哲哲抱着树干,又急又慌,不知道要如何是好,四个人打着打着,刀剑的声音也远了,到最后已经听不见了。
整个世界安静了好一会儿,哲哲才骤然感觉到身下的树干沉了沉,一扭头,就看到了寅巳的脸,心里一喜,差点就要脱口喊出来师兄这两个字了。
寅巳直接用手捂住了她的嘴,用提剑的手,比了个噤声的姿势。
哲哲点头,我不说话就是了。
信我!这是寅巳无声的口型,哲哲看懂了,点点头,寅巳这才搂着她从树上飞了下来。
“李世子!”随后赶回来的梁哲成,提着剑直接就指向了寅巳,“放开她!”
寅巳松开手,往后退了三步,收剑回鞘,安静的立在那里,“人可都留着?”
“已经服毒自尽了,”梁哲成的剑依旧指着他,人却向莘莘伸了手,示意她过来自己这边。
哲哲则杵在原地,愣神那句李世子。
什么意思,师兄不是叫寅巳吗?他不是道士吗?这个世子的称呼是怎么来了?当今皇室不是姓叶吗?怎么李姓也是皇族吗?
“此事,无论你信不信,都与我魏国无关,”寅巳一脸坦然。
“是无关还是有关,自然会有大理寺定论,”梁哲成看哲哲半天不动,自己就心急的往前,把人拉到了背后,“只是不知道,魏国到底是出于何种原因,竟然到了要我未婚妻命的地步?”
哦?寅巳的眉头皱了皱,袖子里的手不由自主的抓紧又松开,未婚妻?
“两年前,就知道你们魏国有奸心,蛊惑一次不够,还要杀人灭口吗?”梁哲成的剑一刻也不敢送,“今日之事,我会如实禀告兄长和父亲,派人来与世子这边沟通,现在,还请世子避嫌,不要再来纠缠。”
“梁公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李某悉听遵命,”寅巳抱拳行礼,“只是,这雾浓路荒,刺客是否还有同党也未可知,不如,我送你们二位出去吧?”
“不必!”
“好啊!”
哲哲同梁哲成异口同声。
“梁公子,”哲哲拽着他的胳膊解释,“这雾确实是大,再说,你身子也不好,呆久了,会生病的,有什么问题,我们等回去再说吧!”
“可他并不是什么好人,方才的话你也听到了,这些刺客,分明就是他们魏国派来的!”梁哲成依旧不信他,“你放心,我已经让仆从回去叫人了,很快就回带人过来的。”
“但是雾真的太大了,”哲哲的衣服鞋子都湿了,这会儿冷的发颤,“好冷啊,不如我们一起,一边往回走一边跟她们汇合?”
“梁公子,就算你身体无碍,这位姑娘,衣服鞋袜都湿透了,再拖下去,怕是要吃苦头了,你就不怜香惜玉一下?”寅巳看着他俩道。
“就是就是,这个世子一看就是好人,”哲哲开始劝他,“要是他想杀我,刚才就杀了,也不会把我从树上带下来,这之间肯定有误会,你相信我!”
梁哲成看了看哲哲,又看了看寅巳,低头略微思索,确实,依寅巳刚才的功力,别说杀哲哲,连他一起杀了都是绰绰有余。
“那好吧,”只是有一点,“世子得把身上的佩剑交给我!”
“拿去!”寅巳二话不说,直接卸下来丢给了梁哲成。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哲哲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那个,我想问两位,我们是把马车牵回来坐,还是走路,还是怎么着回去啊?”
你们俩不冷,能不能体谅一下我的感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