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还没乐半分钟,身旁越过来一只手,捻了那张纸,就往上抽,唬的哲哲忙伸出两只手去抢。
一张纸,两个端面,一个人单手捻的不松开,一个人双手拽着不撒手,哲哲一抬头,就看到弯着腰在她身后的寅巳,戴着面具,看不到表情,可那双眼却是冷冷的。
好死不死,想到王八花,他就来了,哲哲有点心虚,手不由自主的松了半分,一晃神,纸就被寅巳抽走了。
寅巳拿着它,不说话,只皱眉看着。
哲哲心里一阵打鼓,像个做错的孩子,绞着手指,不知道该怎么办,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好一会儿,才算反应过来。她有什么好怕的,她写的又不是这个世界的文字,寅巳自然也看不懂,后边的花,星星,王八对应的谁,他自然也不知道的。这么一想,哲哲算是放松了一些,才敢去看寅巳。
奇怪,怎么严道长没来,他却来了,该不会以后都是他来教自己写字了吧?
“你一早上,就做了这些?”寅巳把目光看向哲哲,声音里都是威严。
哲哲忙把下边练了的笔画递给他看,寅巳接过去,把这些纸叠放在那张楷字之上,翻看了一会儿,撇眼看到了摆在桌子左上方,自己的字迹。
哲哲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到了那张笔记,忙拿在手里,讨好似的,指了指寅巳手里自己临摹的笔记,又指了指他的笔迹,想要告诉他,你看,我多听你的话,每天都按你教我的法子来练笔画。像是怕他不明白,哲哲大着胆子,俯身在白纸上写了一句话,晃晃悠悠递了过来,寅巳没有去接,但上边的话,却是看了:
谢谢你这张笔画,每日我都有练一个时辰,虽然现在的字,写的还是不好,但好歹比之前好多了,你说,对吧?
寅巳闭嘴不答,绕到了她的对面坐下,把手里的纸放在了腿上,从哲哲面前拿了张纸过来,接过笔墨,写了四个字,递了过来。
哲哲低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名字:公伯哲哲。这是什么意思?她一时间没有明白过来,难道他认得楷书,知道自己刚在那张纸上,写了他的名字,还在名字后边画了只王八花,所以,也写了自己的名字,看看自己要怎么做?
“这是她的笔迹,你先把名字写正确吧,”寅巳的话,让哲哲松了口气,原来是要我模仿笔迹啊!
哲哲照着写了半个时辰,四个字都要写的不认得了,才算是过了关。
寅巳一上午,都坐在她对面,安静的看着她写字,也不说多余的话。他这个样子,让哲哲很心慌,眼睛不住去瞟那沓纸,脑子里也都是画的那只王八,但手上的功夫也不敢怠慢,整个人精神都紧绷着,一上午临摹下来,也是有些成就。
到了晌午,寅巳总算是点了点头,表示可以了,不用再写了。哲哲一边揉酸疼的手腕,一边不住去瞟他怀里的那张,让自己抓耳挠腮的纸。
寅巳看着她藏不住的表情,早就猜到了她在想什么,但他就是不想给她,就是想要这么戏弄她。不知道为什么,他脑子里一直记得,昨日在这屋子里,她毫无防备的同枯荣讲话,心底隐隐约约有股冲动,想看看,能不能以此,让哲哲也对他开口。
那张纸上写了什么,他是没看懂,但他约莫着,那应该是一种字,让她写的端端正正,虽然不认得,却很有风骨,是好字。后边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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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巳一边看着她的表情,一边琢磨着,薄唇在面具背后扯出了一丝微笑,一眨眼就没了,他端端正正起身,把腿上那沓纸放回桌子上,偏偏最底下那张,被他单独抽出来,叠了叠,在哲哲的眼皮子底下,把它放在了袖子里。然后若无其事起身,往门口走去。
这是什么操作?哲哲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还能这么玩儿吗?师兄啊,你要我那张纸做什么?上边的字你又不认得,拿去也没有用,你还是赶紧还我吧!
看着他要走,哲哲立马起身,拦在他身前,一脸坚定,你不许走!你把字还我。
可寅巳就要装糊涂,故意问她:“你有什么事吗?无事我要去吃午饭了!”
哲哲急得抓耳挠腮,指了指他的袖子,寅巳不理会,反而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什么?”
一会儿功夫,哲哲就气的七窍生烟,又不能开口讲话,又没时间回去写字给他看,他这会又非要装糊涂,真是恨不得打他一顿。
“你不能说话吗?”寅巳越看她生气的模样,就越是喜欢,小脸憋的通红通红的,嘟着嘴,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很是可爱,“你昨天同师傅,不是讲的很好吗?”
师傅是师傅,你是你,我就是不要同你讲话,你这么坏,故意欺负我!哲哲瞪着他,更气了,算了,女子动手不动口,我去抢吧!
说做就做,哲哲胆子瞬间就大了,扑上去抱住寅巳的胳膊,就把手往他袖子里去伸,寅巳显然没料到她会这样,被她这么一扑,整个人重心不稳,往后退了几步,哲哲又着急想要让他停下来,脚不知怎的,就往后伸,想着挡一下。谁知道没挡住,还把人给绊倒了。寅巳猝不及防往后摔,她又抱着人家胳膊不撒手,重心一起跟着往前扑,本能的反应,腿就跟着跪上去了。
咚――的一声,寅巳的后背结结实实的摔到了地上,哲哲拽着他,一起扑上来,腿是很直接压在了他的两条腿上,寅巳的手,像是怕她重心不稳会滚到旁边,直接环上了她的腰,抱着她,一用力,哲哲就扑到他怀里。
这一扑,算是结结实实撞到了胸口上,哲哲都能清楚的听到他的心跳声,沉稳结实,一下比一下用力。
屋子里两个人,一个压在另外一个身上,一个抱着身上的人,两个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唬的僵了好一会儿。
“起来!”寅巳是最先反应过来的,松了手,愣愣的说了这么两个字。
起来?为什么起来?字还没还我呢!哲哲的火气又上来了,再说,现在是她把他压在身子底下,她又不吃亏,先把字找了再说吧!说着,就着这个姿势,摸到寅巳的胳膊,手接着往里边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