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白快步去了禁闭室, 一过去就看见戚恺被抓包了,他正被两三个护院给架住。
戚白早就猜到会发生这种事情了,戚恺就不是一个沉得住气的人, 他的智慧也不不够,毕竟身为小反派的戚颐在原书中有时就显得智慧不够, 更遑论他这个时常被戚颐压着的小炮灰呢?
你看像他晃悠晃悠去看看男主比试岂不是挺好吗?
想到封跃然, 戚白心中有事一抽,上辈子没出场的安南都来了, 这辈子应该是要走回原书正途了吧。虽然绕了怪大一圈的。
瞧瞧封跃然同对方才见了一次面, 就要一起去切磋了。这就是命运啊。
戚白想着,心中却不受控制地失落得很。
祁明立在他身边,将他的表情完全看在眼里:“怎么,你不高兴吗?如此一来, 你不是洗刷掉冤屈了吗?”
戚白抬头看他:“哦……”又垂下头去看了一眼眼前人, 找了个借口:“他毕竟是我的弟弟, 他真的来害我,我听了心中怎么会痛快呢?”
祁明惭愧:“你说得不错。是我口不择言, 你莫要记在心上。”
戚白冲他一笑:“说些什么呢?我怎么会因为这事怪罪你。咱们不是说好还要一起去京城的吗?”
祁明也笑了起来:“对,你说得对。”
戚白同祁明说完这句话后, 上前走到了戚恺面前道:“你何必要来见他了?”
戚恺暗自低头,连话也说不出来:“……”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不被鬼迷了心窍,一个人立在一旁,满脑子胡思乱想,身体也不受控制的就想要来这地方找萧飞说话, 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就已经站在了这门口。又看见那两个护院似乎在说话,并没有认真看守, 他手脚好似自己有了注意,往着那门口走去,这能够怪他吗?
“是你,是你给我施展了妖术!是你骗我来的。”戚恺指着戚白的鼻子大叫。
戚白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无奈道:“我可没那个本事。”诚然他确实是对戚恺用了那么一点点的商业谈判的技巧,这只能够加深对方的信任,还做不到让人完全听从他的话:“这只能说你是问心有愧,这才造成了如今的地步。”
戚恺大声道:“我问心有愧?我何曾问心有愧了?我根本就没有扯你的衣服,我也没有安排什么飞贼。我不过就是设了个计谋来害你,在你的茶杯上倒了水,在房间中割破了衣服……”
戚白瞪大眼睛,他想过戚恺容易上当,但是没想过,戚恺竟然会把他自己做的事情完全说出来。
杨忻一直立在一旁,本以为抓住了人,哪知道戚恺竟然说了这么一通话,虽然糊里糊涂得很,但是听得出,同戚白方才说的那完全不同。
杨忻上前一步,抬着戚恺的下巴,盯着戚恺的眼睛道:“中了迷魂散。来人,拿水过来。”
戚白这才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戚恺精神失常了。
杨忻又冲到了禁闭室门口看了一眼,道:“人跑了。”
“嗯?”他话音一落,守着门的人便吃了一惊,也都跑到禁闭室门口看去,里面确实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
杨忻伸手抵在门上道,转头看向戚白,声音中已经带了几分愠色:“这到底怎么回事?”
祁明忙替戚白开口道:“杨夫子,人跑了怎么能够怪戚公子。他方才一直在众人眼前人,绝不可能有机会来放人的啊。”
杨忻收回手,朝着戚白走了过来:“我不是说人跑了的事。戚恺被人用了迷魂散,如今精神涣散……”
祁明又打岔道:“想来是那飞贼用的,同戚公子没什么关系。”
“我没说是他用的。”杨忻盯了祁明一眼:“你不许再插嘴了。”说罢,转头看向戚白,这个他自己很是喜欢的弟子问道:“戚恺精神涣散,如今说的话,倒是有七分真的,他说的话同你说的完全不同,你可知道!”
戚白点头道:“我知道。”
杨忻冷声道:“那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
擂台上,封跃然又是一拳将安南轰下了台。
安南在地上磨蹭了片刻,慢慢站了起来道:“好拳法,我还以为我能够破你的招数,原来你方才本就没有使用你的全部功力。”
封跃然笑了笑道:“哪里的话,方才我同你比试的确实是用了全力!”
安南面色吃惊:“那怎么?”
封跃然笑道:“是我方才看了你的姿势,忽然灵光一闪,想出了个新的招数!”
安南一愣,又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封兄,你比我厉害多了。”
封跃然摇头:“这怎么能够说得还厉害多了,你不也是看见了我的招数马上就想出了一个可以破解我的法子吗?”
“哈哈。”安南点头道:“你说的不错,我确实也想出了个法子,可以来破解你的招数。只是还没来得及破解,就被你先给破解了。”
他说的俏皮,封跃然先是一愣,又恍然大悟般笑了起来,他道:“我之前却没发现,这书院中竟然有你这么有趣的人。”
安南敏锐指出道:“那是因为你一直都在戚公子身边。”
封跃然笑了笑,他点头道:“你说得不错,不过以后我们可以多多切磋。”
正说着,门口忽然蹿过来一人,封跃然眉头一皱,这人他见过,戚白初入学堂的那一日,是这少年搂着戚白的腰将他送进来的。
这少年便是戚颐的手下,名字叫做野狗的那位。他来这院中是来找戚颐。
此刻射箭的比试才刚刚结束,野狗就冲了过去比试场地外边,叫到:“大哥,大哥!”
安南看着封跃然一直盯着那少年,便问道:“你认识他?”
“嗯!”封跃然点了点头。
他看见戚颐收了箭回头道:“你别大呼小叫的,怪没名堂的。”
野狗急急开口道:“大哥,出事了。你哥哥正在被杨忻夫子责骂呢!”
“胡说!”戚颐一把将箭放在木桌上,他竖起眉毛大声道:“杨忻夫子喜欢我哥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呵斥他?”
野狗小心道:“大哥,我会用这种事情来骗你吗?我才从禁闭室那边过来,听说是哥哥说谎被杨忻夫子给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