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落在床上,擦湿发的手一顿。床上被子凌乱地铺着,她记得她每天起来都会叠被子,难道是这几天拍戏太累忘记了?
皱眉回想,想不起来早上有没有叠被子。
应该是没有叠,不然不会这么乱。女孩披着半湿不干的头发躺在床上,伸伸酸胀的腿,舒舒服服地盖上被子,熄了灯,过了好久没睡着。
阮阮翻来翻去,床太冰了,像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怎么也捂不暖。
想睡睡不着,神经紧绷得难受,女孩干脆坐起来,探身去摸床头保温杯。
摸了个空。
灯被打开,床头柜上空空如也,不远处的桌面上纯白保温杯反射着白色灯光。
她明明记得自己将保温杯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才去洗澡的。
一阵凉风刮进房屋,农村简朴的薄窗帘泛起涟漪。女孩下了床,关上窗户拉紧窗帘,慢慢走到桌前。
保温杯里的液体没有减少,冒着腾腾热气的水杯倒进马克杯,阮阮轻轻吹了口热水,鸦羽长睫沾上雾气凝出水珠,在水液沾到嘴唇前停住。
她重新烧了壶热水,热水壶咕噜咕噜翻滚着气泡。
没有等到热水变温,阮阮便靠在床边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一阵持续的铃声吵醒。她迷迷糊糊接了电话,从手机听筒里冒出粗重的喘气,如同野兽一般低沉沙哑,带着共振。
阮阮被这可怖的声音惊醒,想要挂了电话怎么按都没有反应。
“呼——呼——”
“呼—呼—”
“呼、呼—”
那边传来的声音越来越急促高昂,阮阮捂住耳朵缩在床角,紧紧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尖叫。
*
清晨的空气清新怡人,阳光透过薄薄的雾气照在身上,带着些许凉意。
今天的戏是前太子面见女皇,他第一次上了女皇的床榻,成为她的男宠。
寝宫内,由侍女伺衣,女皇漫不经心地问:“亵衣洗净了?”
隔着朦胧的纱帘,女人窈窕如柳的身姿投映在纱幔上。男人一袭白袍,腰间只松垮系上腰带,露出一大片肌肤。他跪在地上,视线直刺纱幔后的身影,“皇上自己来看。”
“哦。”女皇淡淡应一声,侍女将纱帘从两边挂起,她从内室走出,步步生香,未着绣鞋罗袜,赤足脚背抬起男人瘦削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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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 在掖庭待得久了,他脸上出现细细的伤痕,细皮嫩肉的肌肤受不了刺骨的寒风,皲裂开来,绯色的唇泛起淡白。
“在哪呢。”见男人两手空空,女皇问道。
前太子黑眸凝视她淡漠的美目,腰背挺直,“皇上自己来找。”
她的足游移至下,点上男人脆弱的喉结,只要稍稍用力他便会不适干呕。感受到脚下不自觉的滚动,女皇微微一笑。
莹润丰腴的脚趾贴着他敞开的胸膛,溜进松垮的素袍,微凉小脚一点点滑过胸口最后搭上肩头,贴蹭手臂往下。
素袍滑落至男人劲瘦的腰间,衣料堆叠,并没有那一抹粉嫩。
玉足踩上他的大腿,女皇似是来了兴致,“还要朕找?”
“嗯。”男人低应,眼尾泛起红。
“到底藏哪了呢……”她低低一笑,千娇百媚。此刻的她已经不需要讨好任何男人,但没有男人能逃脱她举手投足间惹人爱怜的风情。
他不由得看痴了。她无疑是美的,云鬟秀发,面如皎月,清澈眼眸楚楚动人。光看一张脸,难以想象此女弑君之举。
女皇腰肢舒懒,窝在他的怀里,引着他粗粝的大手入薄衫,“朕劳累一晚上,不想找了,萧美人,你告诉朕,将朕的亵衣藏哪去了……”
“既然皇上劳累一晚上,那鄙人改日再来。”
“改日么,可是朕一直如此劳累,会将你忘了的。”
男人额角跳动,沉默片刻,耳尖通红,终是附在女皇耳边咬牙说出。
话音刚落,纤纤玉手便伸进去,将人玩得胸膛起伏不已,不一会儿便丢盔弃甲。
“又脏了呢。”女人睁着清凌凌的美目,一脸无辜地指责他,“萧美人就这么喜欢洗朕的亵衣?是否私下也……”
男人捂住她的檀口,眼里窜着火苗和自厌。
女皇的眼眸弯起来,剪水双瞳氤氲着雾气。
手心倏地传来湿软触感,男人猛地缩回手,抱起女人往里间走,脚步微乱,颇有些气急败坏的味道。
长夜将尽,女皇的小脸陷在枕头里,桃腮脸蛋粉嫩飞霞,说是人间绝色也不为过。
一场戏演完,阮阮没有醒来,直到男人轻晃她的肩膀,她才睡眼惺忪地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