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直以来萦绕在心里的怪异感加深了。
“废物!”邬艮布满皱纹的手摩挲着权杖顶部的黑石,嘴里厉声吐出两个字。
邬起冷笑。这就是他父亲,只是在花园里遛弯遇上了,都会找到他的毛病。
他急着见阮阮,父子之间旷日持久的战争他可以稍退一步。
花园的一角,邬艮和他不离手的长杖被阳光投影在地上,影子朝着邬起离开的方向,贴着花园冰冷的、沾着晨露的黑青色石砖,暗暗浮动。
邬起以为自己见到了阮阮会好一点,没想到头疼的感觉更加明显,眼皮不受控制跳起来。他拧着眉,掀开被子爬上了女孩的病床。
在他来后阮阮就闭上了眼睛,此刻不得不睁开。
他一点也没有把医生的话放在心上!
邬起眼底泛着青黑:“乖阮阮,让我抱一会儿,头疼。”
“头疼就去看医生。”
“我昨天好像梦到你了……”邬起自顾自说。
阮阮一愣,瞬间来了兴致。“你梦到我什么了?”
“忘了。”
“……”
“别说话,睡觉。”邬起宣布完,把女孩枕着的枕头抢来一部分,像八爪鱼一样抱住她软软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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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阮知道他为什么累。她也相当于一晚上没睡,看在他一无所知且被她杀了一次的份上,便没有再折腾。
她还虚弱着,也没劲儿折腾了。
在夜晚相杀的二人,在清晨的病房里一同入眠。
*
粗针管轻轻按进手臂内侧的血管,阮阮闷哼一声。
“很快就好了。”苏易骨节匀称的手稳稳拿着针筒,等待抽出足量的血液。
“好痛。我不需要血液检查。”小脸上满是怨念。
苏易失笑:“如果你在针管进去前说我或许可以免了这一项。”阮阮看到他笑,也不自觉笑起来。
“好了好了。”见抽的量差不多,她出声提醒苏易,眼巴巴地瞅着他。
门被敲响,护士走了进来,面色凝肃,“苏医生,有急救病人需要你去看看。”
“马上。”男人手中不停,利落地做好收尾工作,安抚地冲阮阮笑了笑,和护士一起出了病房。
阮阮黑溜溜的眼眸盯着他的背影。
他们刚走,女佣长就回来了。
傅母担心阮阮吃不惯医院的饭菜,让女佣长每天带傅家的饭菜去医院。
她把清淡小菜和一碗粥摆上床上桌,扶着阮阮从床上坐起。阮阮注意到她手抖得厉害,脸色不对劲。
“你怎么了?”
女佣长纠结了一瞬,咽了下口水,“小姐,你先吃,吃完我再说……”她先说了,怕阮阮吃不进饭。她一直魂不守舍。
阮阮慢条斯理吃完,擦好嘴,“你遇到什么事了?和我说说。”
女佣长以为自家小姐住院太久过于无聊,所以才好奇心旺盛。她也没什么隐瞒的,眼睛皱成一团,一脸难以忍受,“小姐,我进医院的时候正好有人从救护车上被抬下来了。我就看了那么一眼,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