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他吃醋的样子果真可爱,同寻常时候的他半点不同,倒是比他一贯的温润模样多了几分烟火气,更让人喜欢。
岑锦华见她这般自恋,则是无情地冷“哼”一声。
虽说她是不愿让岑锦年嫁得这般早,可不管何事,她总该尊重她的意愿,想了想,问道:“那你意下如何?”
岑锦年同岑锦华走到一旁靠窗的椅子上坐下,闻言,随即幽幽叹了口气,“我也不知。”
她的眉心拧了拧,“我如今就是矛盾,很矛盾。”
岑锦华不解。
岑锦年再次叹了口气:“阿姐,我虽说不抗拒同表哥成婚太早,心里也是期待的,可最令我迟疑的,便是舍不得你们。”
说起此事,她的眼神不禁变得忧虑起来,脸上满是纠结之色。
如果同裴舟成亲了,那就表明她要同他搬到裴府去,那也就意味着,同家人相处的时间会愈来愈少,可她不想这般。
岑锦华知晓她的纠结,仔细斟酌一番,才道:“我明白你的顾虑,可如若遇到喜欢的人,那便总会有成亲的那日,父亲母亲他们虽然不舍,但更愿意看到地,还是你能快乐幸福。”
末了,她又加了一句:“所以,不管你要做什么,想做什么,都应该慎重考虑,而阿姐也会永远尊重你的意愿,支持你。”
这些岑锦年亦明白,但她还是有些过不去心里的那一关。
莫名地,她竟将心中的话脱口而出:“如果阿舟能入赘......”
但这个事情,绝无可能,裴舟毕竟是皇家之人。
岑锦年这话在岑锦华听来倒是不切实际了,不管何时,总归鲜少有人愿意入赘,更何况裴舟那样的。
嗯,虽说她也挺赞成入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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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 岑锦年在自己的思绪中纠结一番,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看向岑锦华:“阿姐,你同苏邵哥的事情如何了?”
岑锦华闻言,脸上的冷淡又多了几分,“还未想好该如何处理,现下也不想理会他。”
苏邵近些日子纠缠她是越来越频繁了,怎么冷脸相待他都一如既往,脸皮厚得同城墙一般。
其实如果换做岑锦年,按照她的性格,她大概率是不愿意再同苏邵和好了,毕竟他做出的事如此伤人。
可岑锦华不是她,她同苏邵这么多年的情谊,也不是直接说断就能断的。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岑锦华心中放不下,或者说不愿放下,可苏邵所做之事又着实触犯到了岑锦华,她又不愿就这般轻易原谅,因而如今兴许她比她还要纠结。
思及此,岑锦年忍不住牵了牵她的手,坚定地看向她,“不管发生何事,阿姐你都有我,有父亲母亲,有祖母,还有大哥大嫂他们,我们总会无时无刻地在你身后,永远陪着你。”
岑锦华见她眉间忧虑,不禁扬起浅浅的笑意,“你放心,我无事的。”顿了顿,许是想起了什么,又道:“听闻前朝剑圣江不言大师生前所铸最后一把剑破雷在江北面世了,过两月持剑方便会举行一场赛事,胜出者得,我打算去参加。”
岑锦年闻言,倒是没有多少惊讶,毕竟往年只要有名剑出现,总少不了岑锦华的身影。
她功夫高,鲜少有人能同她对上,更何况出门在外,她身旁也会有人暗中护着,因而她倒没有太多担忧。
“也好,阿姐此行出去,权当散心了。”
“嗯。”
*
夜晚,岑锦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仍在纠结着裴舟想同她尽早成婚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