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锦年在同裴舟打他的新宅回来的路上一直都能勉力维持平静, 可等回到府中,与他分开后,她便再也克制不住自己汹涌着的激动心绪, 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立即跑回华年院中。
“阿姐!阿姐!”还未踏进院门,她便大声呼喊起来。
院中的丫鬟只看到一阵急匆匆的人影飘过, 便再无动静。
“阿姐!”岑锦年回到屋中, 迫切地寻找着岑锦华的身影。
查看一番后, 却是四下无人。
奇怪,阿姐去哪了?
静默片刻,岑锦年才恍然想起。
对啊!她怎么把阿姐的“藏剑阁”给忘了。
思即此,便又马不停蹄地往外跑去,钻进岑锦华的“藏剑阁”。
这“藏剑阁”是岑松特地为了岑锦华而建,主要还是因为岑锦华这奇奇怪怪的爱好,喜欢收藏各种类型的剑。
起初还好, 久了之后, 她收藏下来的剑实在太多,无法,岑松只得特地在华年院的书房旁,特意辟了一个空房,给她弄了这个“藏剑阁”。
岑锦华只要闲着无事, 总会去她这“藏剑阁”待着。
果然,岑锦年才走到“藏剑阁”外,便听见里头传来的细微声响。
推门而入,便见岑锦华站在右侧第二列的木架旁,手中握着一把锃亮、泛着银白光芒的长剑,正用布巾轻轻擦拭着,脸上多了几分柔意。
谁能想到, 她阿姐这般温柔的时候,竟是对一柄剑展露的。
擦拭完毕,许是心血来潮,她还饶有兴致地挽了个剑花,动作干脆利落,剑尖锋芒毕露,原先的柔意尽收,如山泉般清冷的眉目多了几分英气和傲然。
岑锦年见状,连连鼓掌。
“阿姐身姿果真帅气,我若是个男子,铁定也得拜服在阿姐的石榴裙下。”
岑锦华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说吧,大嚷大叫地寻我是为何事?”边说边将手中利剑套入剑鞘中,而后安稳放至木架之上。
看着提起裙摆小跑到她身边的岑锦年,岑锦华忍不住拧眉说道:“早同你说过,你如今都十六了,行事切不可如此一惊一乍,不管何时,总归注意些自己的仪态,怎的还是像方才那般大喊大叫。”语气中尽是满满的无奈。
岑锦年却是浑不在意,挽住她的手便忍不住同她撒娇:“阿姐,反正总归在自己家,大大咧咧一些也无妨。”她有分寸的。
岑锦华见她这般,只能无奈摇头。
“说吧,发生了什么大事,才值得你这般嚷嚷。”
闻言,岑锦年脸上立即浮现出几抹红晕,眉眼含羞地望着她,脸上笑意浓厚到让人不敢直视。
“阿姐,阿舟他说想同我成婚了!”说起这话时,她的声音中是难以掩饰的雀跃和激动。
“成婚?”岑锦华倒是被她这话给吓了一跳,向来冷静的面容也仿佛有一瞬间的撕裂,“怎地这般着急?”
前几日他们的事才被家中长辈知晓,她虽然也觉得她们指不定在哪一日便成婚了,可却从未想过会这般快。
岑锦年重重点了点头,“对。”不知想起什么,眉目间也不禁浮上几抹疑虑,“我也觉得有些着急了,毕竟我们才在一块儿不久。”
“那他为何要这般急着成婚?”
岑锦年摇了摇头,“我也不大清楚,不过......”她又扬了扬眉梢,唇角扬起一个更大的弧度,“我倒认为他许是觉得我过于优秀,生怕我被别人抢走,毕竟前几日不是还有人上门想与我求亲吗!”
裴舟得知此事,觉得有人惦记她,还同她吃了好一顿酸醋,那脸色臭得,她简直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