皑皑白雪覆满一整片大地,举目望去,尽是纯洁的白。叶子掉光了的老树枝丫上,垂挂着许多冰棱子,压得老树往一旁倾倒。
岑锦年走进书房中,下意识往里间看去,没见到人影,不禁疑惑起来,没在?
随手将门阖上,继续往里走进,掀开帘子,这才发现裴舟正靠在临窗的软塌上,单手撑着额际,双目紧闭,已然熟睡,刚才没瞧见人,只不过是被那扇隔门的木板给挡住了,看不见罢了。
两日未见他,如今甫一瞧见,她的唇角便止不住地勾起,笑意浅浅,却是无比温柔,比之春池的水,夏日的云,秋日的风,还要绵软。
她刻意放缓脚步,走到他身旁的软塌悄悄坐下。
随后便情不自禁地将手肘撑在跟前的案桌上,单手托起脸颊,默默打量起他来。
从光洁饱满的额头,到剑眉星目,再到高挺笔直的鼻梁,往下,便是他红润的薄唇,以及锋利的下颌......
他的气息均匀,连她盯着他看都没察觉,显然睡得很好。
岑锦年止不住心底的高兴,默默在心里一点一点地描摹起他的模样,半点都舍不得落下。
她鲜少这般近地看他。
他的皮肤光洁无暇,便是连毛孔都看不见,是让人嫉妒的完美皮肤状态。
岑锦年换了个手托腮,继续喜滋滋地欣赏起他的容颜来,不发一言。
不过,她怎么觉得,离得还是有点点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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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p; 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眸中浮起细碎的亮意。
既然离得远,那就再靠近一些吧。
反正他还在睡着,不会知道她干的这些事的。
这一想法刚一落下,岑锦年便立即付诸行动,带着窃喜,偷偷摸摸地朝他靠近,直至最后二人之间的距离,仅有一指之长,她才后知后觉地停了下来,有些羞赧,垂了垂眼睫,不太敢看他。
等她的心跳不再蹦得那般欢快,呼吸逐渐平缓时,她这才再次偷偷将眼睫抬起,准备继续她的“偷窥”。
谁曾想,刚一抬眸,便撞进了一双明亮的眸子中,他的眼角微微上扬,牵起淡淡的笑意。
因着二人离得很近,所以她能够将他眼睫上根根分明的细长睫毛尽收眼底。
他一笑,便让岑锦年顿住了动作,豁然醉在他深邃而温柔的眸光中,沉溺着,无法出来。
许久,他才挑了挑眉,沉声道:“看够了?”眉眼中满是打趣。
然而这时的岑锦年哪还有什么意识可言,他问什么,自是答什么,当即乖巧摇头,如实答道:“没看够。”
许是她呆呆的面容显得有些憨,莫名戳中了裴舟的笑点,嘴角的弧度止不住地上扬。
他抬起右手来,宠溺地揉了揉她柔软的发丝,低低笑道:“那下次再看,我手麻了。”
裴舟已经支着左手,睡了有好一会儿了。
手麻了?
麻了?
岑锦年愣愣地眨了眨眼睛,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待意识回笼时,便迅速往后退开,而后又以雷霆般的速度,迅速调整好自己的神情,仿佛方才的一切只是幻觉,不曾发生过。
她可不想被裴舟追问,刚刚为什么要那样直勾勾地盯着他看,说不定她的眼神还会散发出什么如狼似虎的奇怪光芒,想想就很尴尬。
裴舟见她端坐在软塌上,一本正经,可通红的耳根子却出卖了她的情绪,不免笑了笑,却又体贴地没有追问什么。
“年货置办得如何了?”他率先转移起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