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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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锦年同岑锦华走在长长的回廊上,想着方才发生的事,不禁有些慨叹。

当初岑松对随父进京的柳元容一见钟情,想要娶她回家,奈何那个时候老太太已经为他物色了一个家世相当的世家小姐,就快准备为他上门提亲了。

谁知临到那一步,他竟看上了柳元容。

岑松彼时乃新科状元,岑家又在京中世代为官,父亲更是做到了从二品官员参知政事,一时间岑松更是风头无俩,整个京中不知有多少大家闺秀想要嫁予他。

他这般炙手可热,岑母又怎么可能允许一个正六品地方通判的女儿嫁予他为妻,做这岑家的当家主母。

可岑松就是铁了心的要娶柳元容,为此更是不惜屡次同老太太作对,母子关系就这般闹得僵硬起来。

虽说闹了许久,可最终老太太还是妥协了,不仅让柳元容嫁了进来,还手把手带着她管了两年家事,后来更是直接二话不说,将掌家的权利交到了柳元容手中。

索性柳元容也是个争气的,处理起事情来干净利落,绝不落人口舌,还将这一大家子管理得井井有条。

不过老太太一直对柳元容不冷不热的,连带着对几个孙辈也不怎么热络。

而这些自然都是府中下人所说,不然她们哪能知晓。

不过好在这几年老太太的性子变了不少,倒是显得愈发和蔼了。

思绪回转,岑锦年若有所思地叹了口气:“也不知祖母在面对母亲的时候,何时才能不这般别扭。”

岑锦华倒是不像她想得这般多,“你操心这么多做甚,这么多年了,想来祖母同母亲也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方式,一时间也不可能改变,慢慢来吧。”

“也是。”

好似想起了什么,岑锦年突然说道:“阿姐,此番去江南,你是不是又得了新的宝剑啊?”

岑锦华淡淡瞥了她一眼:“你又打哪儿知晓的?”

“我猜的!”岑锦年看着她,一脸无奈,“你说你哪回出远门,不会带新剑回来啊!”

岑锦华点了点头,“倒也是。”顿了顿,又道,“不过宝剑倒不太算得上,虽说是把古剑,却也只是比较适合摆在我的‘藏剑阁’里。”

“哪来的呀?”

“大舅送的。”

“大舅这般好啊!”

“你放心,他说他不会厚此薄彼,也托我带了件礼物回来送你。”

岑锦年一听,脸上立即露出欣喜的笑意:“大舅果然很好!不过,我的礼物是什么啊?”

“据说是前朝书法大家辜鸿羽遗留下来的书法作品,堪称孤本。”

“大舅果然疼我们,说得我都有些想念大舅了。”默了一会儿,岑锦年突然转了话题:“阿姐,两月不见,我很想你!”

岑锦华嫌弃地睨了她一眼,“能别这么肉麻吗?”眼底却是带了笑意。

岑锦年笑了笑,斩钉截铁道:“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