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硬要找零,霍修池和他拘礼了好一阵子,大爷才收下那一百块钱,嘴上不住地说着小伙子真善良,临走时又给霍修池手里塞了两根糖葫芦。
“我小时候才吃这玩意儿。”霍修池嫌幼稚,一股脑塞到了关澈手里。
“我还专门给你买了一根呢。”关澈悻悻道。
“这样啊,”霍修池又伸手,从他一直捏着的两根里抽出一根来,“那我吃你买的。其他的你要是吃不完,可以选择送给别的小朋友。”
关澈失笑:“你才是最幼稚的那个吧,都是你给的钱,有什么区别?”
“嘿,你不懂,那区别可大了去了。”霍修池没有明说,挑了挑眉,“你烫头发了?”
今天的关澈穿着一件米白色的阔形羽绒服,衣袖边缘有两道黑色的线。戴着暗红色的毛线帽和针织围巾,像冰天雪地里一个成了精的雪娃娃。
虽然被毛线帽遮了大部分头发,还是能从刘海看出来,他的头发烫卷了。
“嗯,新年新气象嘛。”
“很好看。”霍修池夸道。
关澈也打量了霍修池:“霍老师好像没什么变化,而且一直都穿这种深色系衣服。”
“个人风格。”霍修池傲娇起来,“我可不想变成那些穿红戴绿的火烈鸟。”
“好,个人风格。”关澈被他的火烈鸟比喻刺激到了,和他并行的一路都在笑。
除夕夜,商家关门早。他们预约了一家餐厅,人家八点要关门,他们五点半就把晚饭吃了。
吃了饭无所事事,关澈干脆带着霍修池回冰天雪地里放炮仗。
市内禁止燃放大型烟花爆竹,关澈只能买点仙女棒什么的过过瘾。
晚上23点,商场里只有电影院还开着。霍修池和关澈走进电影院取票——
“以后过年不准玩这些东西了,刚刚多危险啊。”霍修池还拽着他的衣袖,指着他袖口被烫出来的一个个黑色的洞,“你这可是羽绒服,轻飘飘的,那个铁丝花你以为就不是火了?要是真着火了你明天就上社会新闻了。”
关澈自觉理亏:“下次注意。”
霍修池皱起眉头:“不准有下次。”
关澈:“哦,好。”
“看来我得再找个政府机关合作一下,录制一个燃放烟花爆竹的安全提示才行。”霍修池还在喋喋不休,“天天在你眼前放。”
关澈后退一步,拱手道:“师傅别念了。我改,我改。”
电影院的等待大厅里坐着稀稀拉拉的观众,三三两两的工作人员正毫无忌惮地拿着手机抢红包。
大屏幕上也不再滚动宣传即将上映或已经上映的电影,而是播放着春节联欢晚会。
23点58分。
霍修池拉着关澈来到电影院外的环形走廊上,抬头就是玻璃天窗。
“10、9、8、7……”春晚的倒计时传入两人耳朵。
数到0的时候,巨大的新年钟声和在夜幕中陡然炸开的烟花一齐响起。
两人同时抬头看天,又同时看向对方——
“新年快乐!关澈。”
“新年快乐!霍老师。”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更
大半夜甜死老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