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亲情牌做道德绑架,恶意剪辑,抹黑艺人形象,一切没底线的做法都只为收视率。
艺人在他眼中不过是可操纵可运转的机器而已。
这么没有人情味的导演,居然还做出过不少爆款节目,其中很多都是大家耳熟能详的,甚至有些全国收视率数一数二。
当初的话题度,在现在看来是一场笑话,一场愚弄大众的高级玩笑。
没人想被视频剪辑师那把剪刀手玩弄于股掌之间。
陆珂敏锐地感觉到这里面还有不少料可以深挖,她兴致勃勃,打算私聊博主。
许言臣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很快吹干头发:“该睡觉了。”
因为是寸头,他的头发干得很快。
最近陆珂迷上一部a国科幻片,总说男主角布莱克寸头超帅,超man,时不时还在微博为布莱克打call,俨然一个沉迷其中的追星女孩。
粉丝吐槽她家里已经有那么帅的,还看着外面的,陆珂回复:“他又不剪短发,不是寸头怎么能看出来到底帅不帅。”
结果,许言臣今天下班回家,就变成了寸头。再短一点,就能去报名入伍当兵了。
陆珂不知道许言臣有没有看她的微博,有点心虚,听见门锁打开的声音就跑到玄关。
看见他的样子,哈哈大笑,扶着玄关柜才没笑得坐到地上去。
许言臣一把把她捞起来,抵在门后。
“寸头才能看出帅不帅?”他身上清冽的凉意和家里的温暖气息逐渐交融,凑近她时,五官被清晰地放大。
“帅的帅的!”陆珂疯狂点头。
荷尔蒙太浓郁,她莫名觉得有些腿软,脸也开始发烫。
试图离开他的臂弯,去洗把脸降温,显得不那么像没见过世面。
许言臣按住她不让走:“现在还觉得布莱克帅?”
陆珂:“不不不,他算啥。看得着摸不着,哪有你香。”
许言臣声音又冷了两度:“摸不着?”
陆珂:“开玩笑嘛小哥哥。”
“还专门为他发微博?”
他醋味越重,陆珂就越高兴,在他唇上啵了个香吻:“一会专门给你发一个。”
随后的深吻差点把她的理智淹没。
“你今天吃错药了?”她被亲得喘气不匀,“怎么总感觉你怪怪的……”
许言臣:“为了不让你胡思乱想。”
陆珂:“我没有胡思乱想。”
她之前是真的觉得布莱克很帅。在许言臣剃了寸头之前。
许言臣似乎听出她的意思,正要开口,陆珂掏出手机对着他咔嚓拍了几张:“我说今天你怎么回来这么晚。你快去洗澡。一身细菌,身上都是理发店的染发膏味儿。”
她这句话戳在许言臣的点上了。一向洁癖的他同样没法忍受自己现在这样子,他松开手,“你洗过了?”
陆珂:“对啊,你看我的新睡衣,是不是香香的?”
许言臣看了眼:“你新买的?买回来之后洗了吗?”
陆珂:“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好不好看!”
许言臣:“过水了吗?新衣服不洗不行。”
陆珂彻底无语:“能不洗吗?不洗回头你再念紧箍咒。”
许言臣拍拍她的头:“好看。”
他转身进浴室,她扑到床上玩手机,一玩就玩到了睡觉时间。
许言臣制止她继续看,陆珂抬胳膊用肘部阻止他,另一只手把手机举远了:“再等等!等会!我在5g冲浪!”
许言臣:“明天再冲。”
陆珂:“就一分钟!我跟骆相闻说个事!”
许言臣:“嗯?”
陆珂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今天这醋有点过头。她奋力把手机又举远了些:“我直接说,你在旁边听着。是关于立秋的事。行不行?”
许言臣没说话,默认了。
陆珂找到骆相闻的微信,按下语音键:“我今天在网上看到有个叫小怪兽说话呀的粉丝的主页,你去看看,置顶微博是关于导演的爆料,你回头找人以粉丝身份私下去联系里面提到的利益相关人,去问他们要证据。这个导演人品真的不行,能不能给立秋出口气就看你了。”
她的一番话条理清晰,许言臣在旁边也听明白了,但是他依然指出了她不严谨的地方:“60秒。你真能掐点。”
陆珂:“这不是跟导演学的吗?不会钻空子在社会上容易吃亏。”
许言臣:“所以你来钻我的空子?”
陆珂:“你还有空子?你现在就是个筛子,被我钻得四处漏风——哎,痒!痒!别!”
许言臣一顿教育,让她在床上扭成了麻花,最后笑泪交加,上气不接下气地瘫倒在他怀里。
那床被子整个晚上就没好好被盖过。以各种姿势和形状,出现在床的各个拐角,贪玩不知疲倦。
骆相闻行动效率很高,他直接派强伟联系粉丝,得到了那些爆料的源文件。
导演得罪过不少人,无非就是咖位大小,咖位小的敢怒不敢言,有些明星头铁,跟他硬碰硬,也就一段时间风头就过去了。可人在河畔走,哪能不湿鞋,这次三组嘉宾集体解约,事情闹大了,连着那些陈年老料都被扒得干干净净。
骆相闻了解到,有个叫赵漫漫的女明星,因为导演授意节目组恶意剪辑,原本知书达理的女孩都能被丑化成心机深重的绿茶形象,从此事业一落千丈,她本人也因此得了抑郁症,正在治疗。
骆相闻找到她,想让她出面起诉导演,结果她说自己连打官司请律师的钱都没有。
要不是她住着廉价回迁房,房东恰好找上门催促交这个月房租,谁敢相信一个国民偶像剧出道的女明星能落到这样的下场。
骆相闻:“你尽管起诉,律师我帮你找。”
赵漫漫空洞的眼神慢慢聚焦,她说了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