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野瞳孔骤缩,迅速看向虞仙。
而虞仙,在听到这个名字时,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但一时的激动过去,他又停下来,怪异道:“你们都认识他?”
吴淮灵嗤笑:“怎么,师母不知道我是贺老师的学徒吗?”
说到贺老师时,那三个字简直被她慢悠悠吐出的时候简直意味深长。
师、师母?沈之之被这个称呼吓得咳嗽,她眼角咳出泪花还尝试着睁开眼看虞仙的样子有些滑稽,但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她看着虞仙,脑子里飞快闪过一些片段。半晌,她想起来,她在跟踪贺深的某天晚上,好像正好看见过贺深被一个格外俊美的青年恼羞成怒的赶出车门!
那时候天下着大雨,贺深身上的衣服很快就淋湿了。但他没有生气,只是柔和着眉眼,轻声哄着什么,雨太大了沈之之没有听清楚。
她当时还非常惊讶,居然有人敢这样对贺老师!尽管贺深平时真的温声细语,像风一样温文尔雅,可是沈之之知道他心里有傲气,都不敢真正惹怒他——折断画笔那次真的是意外。
原来是虞仙啊,沈之之偷偷看了看虞仙,难怪她刚开始觉得虞先生那么眼熟,偏偏又想不起来,原来是在那时候遇见的。
沈之之拉了拉杨夕的手,“我和杨夕也是贺老师的学徒,师、师母你好。”
她对贺深有阴影,自然也连带着害怕起虞仙来。听到吴淮灵叫师母,没过脑时也跟着磕磕绊绊的叫起了师母来。
虞仙还没反应过来,就算平时表演的再逼真,他也压根没真的把自己代入进这段关系。
但戚野已经在不动声色间怒了。
“他死了三年了,还搁这叫人家师母?”
被他这么一说,虞仙才反应过来那句师母是叫自己的。
冷冰冰的人一时也有些生气,“我是男的。”
吴淮灵打了个哈欠,“知道你是男的,我爱叫就叫了。”
插科打诨,虞仙没放过这个情绪漏洞。
“你们怎么认定那是贺深?”
戚野只觉得在这一瞬间,他好像发现,虞仙是真的没喜欢过贺深,可是下一秒,戚野知道自己错了。
虞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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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这话直接撬开,这三天他捋了很久的关系了,发现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些联系,只要找到那个关键点,就知道问题是出在哪里了。
他想知道这些人的邀请函上,又写了什么信息。
还记得主线介绍中的那部分吗?
【主角戚野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选中的。
毫无兴趣的他拒绝了邀请,却在当夜收到了一份邀请函,上面写着:可以实现您的一个愿望。
当年在仙景客栈惊鸿一瞥某幅画后,一直念念不忘的他动身了。】
虞仙怀疑,那份邀请函,是抓着每个人的最大愿望来诱惑人的。
因为——
虞仙的邀请函上,用盲文篆刻着:贺深,两个字。
而对于“虞仙”来说,贺深就是他最大的奢望。
是不是从那天早上她踏出院门却踩了一脚的水开始,一切就不对劲了?
当时,沈之之大叫一声,闻声而来的男友杨夕将瑟瑟发抖的她抱入怀中,摸着她的头发问她怎么了。
沈之之不敢说话,只是闭着眼睛指了指外面。
可真正让她害怕的不是莫名其妙的江水,而是踩到的软绵绵的尸体。
听见男友震惊喃喃着,她怪异的睁开双眼,望了一眼刚刚踩到的地方,透彻的水里只有几根随着水波摇摆不定的杂草。
沈之之恍惚片刻,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就谁也没说。
可是现在,她战战兢兢的咬着手指——美甲上面已经有小碎钻被弄掉了,她开始怀疑,那天她看见的尸体,是不是就是昨天晚上的少女。
沈之之胆子小,被吴淮灵叫去让把虞仙和戚野叫到院子里时,还被戚野吓到了。不知道为什么,当她慢吞吞走到走廊时,刚好就撞见了戚野打开门,后面是被他遮挡在身后,眉梢古怪的泛着脆弱感的虞仙。
沈之之晃到眼睛,不自觉地将眼光停留在虞仙身上,她也是个成年人了,心下了然,认为虞仙是被戚野堵在房间,行动不便的虞先生反抗不能,这才让戚野沾了香。
想到这儿,她又瞥了一眼一直紧紧贴着虞仙的戚野。和戚野对上眼睛时,沈之之打了个寒颤,好可怕的眼神。
吴淮灵看了看她,又转向虞仙,问:“虞先生,那个东西昨晚确实问了问题,是吗?”
虞仙嗯了一声,直接道:“问题就是昨晚那本绘本里面的。”
保险起见,他没有明目张胆的把那个问题复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