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哪一出,难道听错了?老头差点没栽倒,这次孙子好像很听话。
说完,邢斯深眸深深凝视着刘梦涵,现在他才有那么点认真的在看她。最先入眼的便是她眼底的淡然,她长得眉目还算精致,但是说不上很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总是淡然着收藏起表情有关。
望向她,他凝滞着双眼,久久没有从她身上移开,亦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做戏还是着迷?好像有点牵强啊,有人说了一句。确实不够深情,很多人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她被他吓到了,都不知道该推开他还是怎么办。
尽管他动作很柔,她依旧害怕。那种害怕又不是看见可怕的东西的害怕,而是有些期盼掺杂在其中的害怕。刘梦涵,你的胆子很小,小到可以当保镖?她甚至忘了推开他,还对着众人一副娇羞的样子,真丢人。
“走吧,我们跟爷爷回去。”
邢斯先缓过神来,不想再磨蹭,抱着孩子拥着刘梦涵,一脸不算甜蜜的笑,将她们拥出门外。
刚刚那样的回答,记者们还是不满意,不愿放过任何细节,话筒和镜头仍旧一直都追随着这像模像样的‘一家三口’,挤做一团。
“请问这位小姐,能否告知您和刑总裁是什么认识的,是自由恋爱还是其他……”
“是因为您给刑总裁生了孩子,所以才要结婚的吗?”
“他真的是刑总裁的儿子吗?”记者们临走还不断追问。
刑宅,与楼下外面一老一小嬉闹声起伏的光景不同,楼上客厅却是另一番景象,相比下面静得多。
身子斜靠在窗前,目光一直落在楼下小人儿的身上。
被骗了还那么开心?这小家伙她越来越不懂。
“说说看是什么回事?”
收回视线,望向坐在沙发上询问之人,她紧蹙着双眉,陷入一阵冥想。
这又从何说起,从始至终她都未参与,他为什么不去问问刑老爷子。
良久,她淡淡道,“我儿子‘撞坏’了刑董事长的烟斗,董事长要他赔50万,所以我和我儿子,被你们祖孙俩的游戏给绑架了。”
她就不懂,儿子被‘卖’了,还乐呵着帮人数钱。明明知道对方根本就是骗他的,他怎么就那么乐呢。儿子有什么目的?
“50万?”他扬眉,老头果然是连骗小孩子的招都用到了。
“我可以给你们。”
“现在恐怕没那么好办,你知道我不想失去这份工作。”刘梦涵坦然道。
即使她还了钱,董事长应该也不会善罢甘休。
论在刑氏的地位,刑天慕身为董事长,在刑斯之上。公司的事,平时他可以懒散不管,这种关系到孙子终身大事的时候,他是绝对不会罢手的。如果他以开除她威逼,也不是不可能,除非她乖乖跟他合作。
跟刑天慕合作,就意味着对于刑斯是一种作对与障碍,如若刑斯要开除她,以刑斯现在在襄垣市的地位,以后她都无法在襄垣市保全公司混。到目前为止,她仍旧十分喜欢保镖这份工作,她是真的不想失去。
“那你就不怕我开除你?”
刑斯深眸盯着刘梦涵,对于她的淡然,他一点都不奇怪。她说对了,她和她的儿子确实是他和爷爷这场博弈的棋子,走哪一步都攒在他们手中。反抗是死,不反抗也是死,总有得罪的一方。这就是她的态度,他也知道他的问话是多余的。
“既然都是个死,你也知道我儿子玩得很高兴,并且乐在其中,如果我的理解能力没错的话,董事长好像要我们母子搬进刑宅来住,您没意见吧,刑总?”
如若置身悠然南山中,倩影悠然哼着曲调离开。这般不着调,不是被刺激到吧?望着那背影,刑斯嘴角抽搐着,随后慢慢泛上令人起奇异涟漪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