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雨知道这些其实她原本就应该想到,当作礼物赠送的舞姬也是侍怒中的一种,安棣言洗浴时喊来一个侍候,顺便一番**恐怕早已是他多年来所习惯的消遣,她自己何尝不是如此,他想着占有她时才不管是在什么地方,她和他的第一次就是在飞行器上,等到安棣言回到紫艾,她要面对的是一整座宫殿的女人,他选择的余地更大,面对她这个睡眠时抱了一个月的小女人,早已缺乏新鲜,视觉疲劳,何况她不顺心时常常要在他怀里僵硬如同一根木头,对一个惯于女人对自己投怀送抱、曲意承迎的王子来说,怕是常常被她扫了兴致,否则以他在那方面超出常人的需求,怎可能在将近一个月里从头到尾对她的索取只是有限的几次。
反正……她已被他抛在一边,尽管在王宫广场时,他曾经向她索要“报答”,但此时看来只是他逗她玩。
他果然如她所料地没有追来,却不知道他完事后对她中途打扰了他的“雅兴”又会给予怎样的惩罚,说不定就此把她赶出他的寝房。
“真是不懂得照顾自己……”
转过头,却见那小女人已整个人卷进毯子,只露出一缕黑亮的长发洒在雪蚕丝枕上。
他想了想,手掌拍在毯子上,唤道:
“少雨,起来--”
“疼!”裹在毯子中的人儿蜷成一团。
他从毯子中的人形辨别他的手掌原来拍在她背脊上的鞭伤处。
吸了口气,手落在她头部的位置,将毯子拉下一角,那依旧未醒的小女人不满地嘟起嘴,眼角不知道是不是刚才他拍得她真的很疼,竟然还沁出一颗亮闪闪的泪。
他不过是无意的,而她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让他差点又想去揪她的头发把她拎起来,然后将药水给她灌下去。他可是堂堂的王储殿下,他亲手来喂她喝药,无论用什么手段,对她一个女怒来说,都是一种恩赐,可是……他说不清为什么,反正他这一夜就是硬不下心来这样对她。
手掌小心地从她的肩和睡褥之间探进去,穿过手臂后,才缓缓地把她的上半身连人带毯子地抬起来拢在胸前。
“少雨,醒醒——”
他拍了拍她的脸颊。
“嗯……”
她总算有了回应,扇般长长的眼睫抖了抖,睁开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迷茫地盯着他递到她唇边的杯口,像是有些搞不清什么状况,微蹙起秀眉,呆怔片刻,水般的眸光转向他**的上身,如同遇到恶鬼,原本有着异样红晕的脸蓦然惨白,竟然连唇都不可抑止地颤栗起来。
女孩的手指攀在他的手臂上,发出一声模糊的轻叫:
“冷……”
将少雨放在褥子上,取下披巾,安棣言拉起凌乱地堆在角落上的毯子盖在她的身上,然后解下腰间的剑器、挂袋、神杖等物,脱下衣裤、皮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钻进毯子中躺在她的身旁,未等他去拢住那具手感光滑细腻、带着怡人幽香的娇躯,女孩的手已先他缠住他,依旧凉凉的身体也把他当成一个大火炉靠了过来。
尽管她清醒时表现得很被动,但熟睡的她已无法克制她身体的本能,当然也有可能他把她当成抱枕的同时,他对她来说也是一个可以依靠取暖又可以当枕头的多功能床上用品。
“我要吃……”女孩在梦中呓语道,声音模模糊糊,安棣言思索片刻才确定她想吃的是“咸呛蟹”,用的是鹤鸣小镇的方言,明州和鹤鸣相距不远,他当然也能够听懂。
“……外婆,松花团……好吃……”接着她又加了一句。
男人的眉心蹙了起来,昨天一整天,无论是宫廷中的还是民间风味,他把他认为最好吃的兰德美味统统塞到她嘴边,在他看来这些食物比地球上的那些腌制的海鲜、糯米粉简单塞点豆沙馅滚上松花的点心不知道要安全多少倍、好吃多少倍,他就是想让她忘掉地球、忘掉她的出生,忘掉所有地球上的人和事,更重要的是这样才能让她忘掉去追查她的身世之谜,这是他决不允许,也一直防备的,正因为如此他前天才会给她一顿鞭子,希望她能够长点记性,就在他身旁做一个简简单单的小女人。
他喜欢怀抱住她时心境的宁静平和,她可能不知道她身上有一种他幼儿时就特别喜爱的地球江南女人特有的幽淡气息。
自从他五岁后按照宫中的规矩被带离母后身旁,这种气息许多时候只是一种萦绕在鼻腔深处的记忆,母后是属于父王的,他所要寻找的是一个属于自己心灵安慰的女人,在处理繁重的政事之余还是在战场杀戮沾满血腥后疲惫的身体都需要有一个属于他的柔美幽静的气息来抚平心头的厌倦和烦躁。
“我不想……”她在他胸前狠命地一推,尽管他很快稳住端杯的手腕,但药水还是倾洒了些许在他的胸膛上,而她竟然从他怀中脱身,裹着毯子紧紧地贴坐在睡褥旁白底金纹的壁板上。
安棣言将端着的杯子重重地拍在矮几上,冷冽地说:
“你不想?这里轮得到你来说‘不想’?你是不是又忘了你的身份?”
身份?她的身份不就是他的女怒吗?用得着他一再地提醒?可就算她是女怒,她也有尊严,不想成为他这一夜消遣欢娱的加餐,他显然从一名舞姬身上爬起不久,他拢住她时,几缕掉落在她颈项处的发丝还微带湿意。
一想到他在浴池房中和其他女人颠鸾倒凤,或许还不止一个,就连触碰到他的身体,都让她厌恶不已,他竟然还弄醒熟睡的她,难道那个听声音又妖艳又能叫的部族舞姬还不能让他餍足吗?非要来纠缠困乏嗜睡的她!
“我不想,就是不想!”她别过头去。
这小女人怎么让她喝个药都这么麻烦?安棣言原本强自克制着的坏脾气终于爆发,手指绞住她的长发,狠狠地一用力。
少雨疼得惨叫一声,被他揪着头发拖到矮几旁,掐住她的下颌,将药水往她的嘴里灌去。
女孩奋力挣扎,药水顺着她的嘴角滑落,就算被他强行灌入她的唇中,他手略一放松,又被她吐出不少。
一满杯的药水,她喝下的恐怕不到三分之一。
“你今天怎么回事?生病脑子烧坏了?”
他狠厉地瞪着此时已精疲力竭、无力地趴在睡褥上的女孩,毯子已散落在身旁,穿着薄纱睡裙的娇小身躯在床上躬成一团,后背微微地抽搐着,似乎在无声地饮泣。
手探过去,他捏住她的脸颊,把她的头转了过来。
她果然在哭,一双清澈纯净的眼中盈然带泪,尖而挺直的鼻子不住地抽动,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