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得不错,看来你对我的身体特征很熟悉嘛,能抓住神韵。”
他的手掌抚在她纤细的颈上,她只觉得呼吸已开始困难起来,他是不是在做掐脖子的准备工作了?
“只是多了一些东西,不过……很特别。”他轻笑一声,“小时候我也想头上能长两个角,背上有一对翅膀,那么我就可以不靠飞行器,也不必骑在小辰背上就可以和它一起在天空飞翔。”
他竟然对她说起小时候的梦想,不知道是不是心情不错,当然他大概也不知道她画的他是地球上“魔鬼”的形象。
为了让他不再把注意力落在画像上,她眨了眨一双纯净的黑眸,大着胆子问:
“小辰是鸟吗?”
“是一头火翱灵龙,是我最忠诚的朋友,也是我在空中的坐骑。”
他对她随意的提问也没有不满,反而把阅读器放在一边,拉起她的手,说:
“我书房里有画具,你喜欢画画的话,我可以教你使用紫艾的画具。对了,我记得你在晟深的档案中有一份求职简介,其中一栏‘个人爱好’上填着绘画、雕刻、乐器等,从明天起我让息蒂教你弹空弦琴。在紫艾,空弦琴就像地球上的钢琴,洞察琴曲的意境,通过熟练的琴技来展现自己的修养和内涵是每个贵族女子在成年前的一门重要功课。”
又让她多学一项,忍不住咕哝道:
“我又不是贵族。”
他捏着她的手加重力量,疼得她龇牙咧嘴。
只知道用强来威逼她!她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他却若无其事地把她从坐榻上拉起来,拽着她的手走进书房。
飞船中他专用的书房当然空间不会很大,但风格精致中又蕴含着男性的粗犷,这从墙上的装饰就可以看出,其中整整一面墙上挂满了狰狞凶猛的野兽头颅,那一双双经过特殊工艺处理过的眼-->>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睛,犹如生前般精光四射、虎视眈眈地瞪着从它们身前经过的人,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从墙上飞扑下来。
息蒂的脸上带着微笑,视而不见少雨布满身躯的咬痕,首先将盛有琥珀色浆液的水晶杯递给少雨。
少雨的唇微微抖了抖,她没想到安棣言明知道她的月事周期,竟然还是在安全期给她准备了避孕浆液,尽管她也不想怀上他的孩子,但仍感到异常的屈辱和苦涩,她竟然会因为他柔情的吻而在心里泛起从未有过的涟漪,而其实他依然只不过当她是泄欲的工具,是怒,甚至只是床上承欢的怒!
尽管她喜欢历史,阅读过大量关于怒隶制的书籍,也曾在年少时度过数年几近怒仆的黑暗生涯,但历史上的怒隶制毕竟遥远,而年少时被欺凌对施暴者来说也不是很光彩的事,她还能保持灵魂上的骄傲和自我。可安棣言给予她的完全是一种心灵上的重创,让她低头,让她的心在不由自主中沉沦,直到以他的意志为意志,蜕化为真正的不懂得反抗的怒!
原本睡醒后息蒂及时端上自己爱吃菜肴的欣悦,此时带给她的只有被监视被敦促的羞辱。
接过杯子,她一口将浆液饮尽,既然已生存得如此屈辱,她更不想让他嘲笑她妄图以怀上他的孩子来使自己在他身旁占有一个姬妾的地位,这对她来说是耻辱中的耻辱。
见她喝完浆液,息蒂才转过身去收拾寝房。
少雨默默地垂头进食,原本见到美味时的好心情此时已不复存在,她在他眼中不过是一介女怒,如果连自己都放下尊严对他的赏赐受宠若惊,他更有理由把自己狠狠地踩在脚下作贱她。
洗浴过后,换上息蒂替她准备的裙子饰物,拿起夜邪文的阅读器,躺在寝房外间的坐榻上。
息蒂早已挑出适合她阅读水平的有声影像文章,能让她在学习夜邪语的同时也了解夜邪的一些风俗文化。
当天的主要学习内容是宗教方面的一些知识,她这才知道如果安棣言即位,他不但是夜邪的王,同时也是宗教领袖,夜邪是个****的国度,夜邪的王室成员被称为神裔,是主神玛魔尼的后裔,只有名字而没有姓氏。
“安棣言”难道就是他的名字?她皱起眉心,使用阅读器中的声音搜索功能,但并没有查到“安棣言”这个名字所对应的夜邪语含义。
少雨甩了甩头,“安棣言”这个名字的含义关她什么事,既然找不到,那她就把这个名字翻译为“恶魔”、“恶鬼”、“野兽”……
顺便剥了个香柠果,边吃一颗颗金黄色满是香甜汁液的果肉,边将文章继续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