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不安

恼怒地把她从背上拽下来,摔在沙滩上,也不管她疼得把身体蜷成一团,他的目光犀利地在沙滩上搜寻了一遍,随后左手以握拳的姿势,手指快速地在掌心的超薄型金属仪器表面跳过。

随即距离两人所在处两三米外的沙滩中细纱翻滚,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沙中钻出来。抖着发上的细沙好不容易支撑着坐起的少雨以为沙中钻出什么怪物来,吓得惊叫一声,但很快发现这萦绕着薄雾般柔光的金属物体快速升起后,银白色的外表光滑精致,有着整齐漂亮的肋纹,就像是一只硕大的荷叶状扇贝,形状在少雨看来像极了玻提切利的名画《维纳斯的诞生》中的维纳斯脚踩的白色贝壳。

银白色“扇贝”快速飞到安棣言身前,少雨发现这原本是一架飞行器,而据她推断安棣言戴在掌上的超薄仪器就是飞行器的控制器。

他……究竟是什么人?!她张了张嘴,他却在这时抱起她,先把她扔在“扇贝”中,然后自己也踏上“扇贝”,操纵控制器,银白色的飞行器缓缓升空。

少雨震呆地蜷伏在他的脚边,俯瞰着距离她越来越远的沙滩,直到飞行器平稳地向波光粼粼的海面飞去,她才如梦初醒,颤栗地道:

“你……是什么人?”

“你不是称我为野人吗?”他

猎物?他竟然把她当成猎物!也难怪他把她捆成这样,又摔又扔,就跟捕来的一只羚羊麋鹿没什么区别。

可是……他真的是野人吗?尽管举止像个野人,但他此时在操纵的飞行器却远远超过她所处这个时代最先进的科技,贝壳般的造型竟然能够快速平稳无声地飞行,并且能承载两人的重量,她从未听闻过世界上有哪个航天技术最先近的国家设计出这一款只属于奇幻梦境中的飞行器。

手掌按在她的脑后,他不甘心地又把她的头给拧回去,唇贴近她的耳垂,轻轻地含咬了一口。

她长长的眼睫颤了颤,垂下眼睑,声音凄惶无力:

“去……哪里?可不可以……让我探望了我外婆再走?外婆是我惟一的亲人,如果我这样失踪了,她会……很伤心……”

她寄希望以此来打动这个野蛮男人,可没想到拢着她的这个男人偏生是个例外,或许他认为她是以此为借口,拖延行程,以便能找到一个脱身的良机,手托起她的下巴,冷漠地说:

“这些事用不着你来考虑,你以后是我的奴,只属于我一个人,除非是我赐给你……丈夫或者其他家人,否则你没有任何的亲人!”

奴?她几疑听错,他……穿越时空而来的吗?或者说在南美的土着部落还存有奴隶制?这男人简直可恶到狂妄!不但把她当作猎物捕猎,还想让她再沦落成他的奴,他以为他是谁?是部落的酋长?是王室的贵胄?

“谁是你的奴!”她再也忍不住,冲着他叫道。

“你!听不懂吗?”他幽蓝色的眸子冷然地注视着她,“对于没有协议保护的异星国度,按照银雾星系的惯例,就可以施行捕猎行为,所有的猎物听凭捕猎人的喜好来处理,或赠送、或卖掉或者……自己使用。”

少雨的脸越来越苍白,颊边已失去血色。

他在说什么?异星国度……他竟然指她所处的是异星国度,那么他就是……手触在身下光滑微凉中带有奇异触觉的飞行器,心一阵痉挛。

“以后我就是你远离地球后的惟一,你要做的是取悦我,让我满意,否则……相信你也明白和我作对的下场,我对我的女奴一向没有多少耐心。”他的手掌滑过她的手臂,落在被缚住的手腕,由于她一开始的拼力挣扎,锁身金丝勒得极紧,陷入肌肤,微有血丝渗出,在她杏黄色的裙子上染上一抹猩红。

他并不想在此时放开她,对于这个小女人,他知道她看似柔弱,其实个性异常倔强,他对她的了解远超过她对自己的了解以及她认为他能够从晟深公司员工档案中所搜索到的信息,为此他不惜打破他曾经向他最敬重的人所许下的承诺。

但她遇到的是他,未等她的身体完全倾出飞行器外,他已闪电般地出手抓住她的裙子一角。

“想死,没那么容易!”他

垂落下去。

头顶上此时亮起一束白光,圈住飞行器,随后一艘银白色的小型飞船自夜空中显形,底部以螺旋状旋开一个入口。

安棣言操纵掌中的控制器,飞行器快速飞入飞船。

抱着少雨跳下飞行器,立刻有一个身着紧身皮装的年轻男人迎上来,向他躬身行礼,说:

“殿下,旅行飞船已经准备完毕,只要抵达天空城堡,立刻可以启程返回紫艾。另外……”

他的目光落在安棣言怀里的女人,尽管裹着一件衬衫,但雪白的腿、细长的颈脖完*露在外,脖子上布满斑斑点点的咬痕,有的甚至渗出血珠,看起来触目惊心……

安棣言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年轻男人慌忙收回目光,继续说道:

“法提用尽了所有刑罚,那五个人……怎么都不肯吐露……”

安棣言眉心微微一蹙,法提在他的许可下用酷刑一顿折磨,恐怕那五个人早已体无完肤,一条命只剩下半条命,竟然还如此嘴严,可见他们确实如他所料地保守着他如今已略知一二的那个重大秘密。

“让他停止用刑,由我来亲自审问。”

他向他的近侍做了个手势,由一架小型升降机升入主舱,把怀里的少雨扔在一角可坐可躺的软皮椅上。已陷入半昏迷的少女发出一声模糊的呻吟声,依旧沉沉地闭着眼睛,一双被捆住的手露在黑色衬衫外,金属丝已深陷在皮肤中,腕部血肉模糊,纤细葱白的手上染满了血迹。

原本已准备转过身去简单沐浴的男人略一迟疑,知道用“锁身金丝”长时间束紧捆绑的部位,会造成肌体坏死,踅回到软皮椅边坐下,解开金属丝,从拉柜上层取出一只细巧的银盒,打开后,把乳白色带有清凉异香的药膏抹在腕部的伤痕处,想到她锋利的指甲把自己的手臂也划得血痕道道,怎么也不能放任她长着猫一般的利爪,可他也不愿意以自己尊贵的身份低头去替一个新猎来的女奴去剪指甲。

找出一块软皮,包在她的手腕上,然后又重新把金属丝捆上,这算是一种防范措施,他很清楚这个小女人清醒后未必能够立刻接受自己如今的地位,他对她的驯服恐怕才刚刚开始,不把她绑住,真不知道会给他惹出什么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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