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妍侧着脸欣赏披散着一头秀发的少雨,说:
“这样多漂亮,你该找个男朋友了,要不,我让阿宪给你介绍一个。对了,阿宪有个朋友,叫……安棣言,真叫那个帅,他刚才就和阿宪在一起,不知道你上来时有没有遇到?”
“舒妍,你说的是那个留长发的帅哥是吧?他叫安棣言?”在帮舒妍整理头纱的一个伴娘问道。
“小溪,你好像看到他两眼都发直了。”舒妍笑起来,“这个轮不到你下手,我可留着想让阿宪介绍给少雨。安家和游家是世交,虽说安家伯父伯母一直住在南美洲,但在本地可有很多投资项目,也是游氏企业的股东,安伯母是明州人,听阿宪说为人很通情达理,没有豪门惯常的势利眼……”她似乎想到自己的婆婆,微微一挑眉,“婆媳之间的关系可是很重要的,有一个对自己好的婆婆,嫁过去后会轻松很多。”
安棣言?长发?
少雨记起游宪称为“言哥”的这个“凶神恶煞”,好像是长发,只是当时整齐地梳在脑后,他就是舒妍扬言要宪哥介绍给自己的安棣言?那男人她可惹不起,就像从中世纪古国穿越过来的野蛮贵族,一次无心的意外事件,仿佛她冒犯了他的天威,恨不得把她捏死,这种男人她能躲最好躲远点。
“哎,舒妍,安棣言这么好的条件,让我倒追也行啊!你看少雨都不说话,她有男朋友了吧?”小溪横了眼少雨。
“你这*,看到帅哥就流口水,少雨是我最亲的妹妹,我会不知道她有没有男友,安棣言是我给少雨看中意,你少出手来抢,你男友多得可以一星期每天换不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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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安棣言这么帅、这么有钱的,你有没有注意到他那款手机,是Vertu。”小溪翻了个美丽的白眼,嘟嘟囔囔地说。
“除了帅哥你更爱的是那些奢侈品牌吧!”舒妍斜睨着小溪,这是她大学时的同学,说话自是口无遮拦。
门口响起一阵说话声,随后客房门推开,游宪探进头,笑道:
“好热闹,在说什么?妍,已经六点,准备好的话,我母亲说应该下楼去婚宴大厅门口迎宾了。”
“我就来。”舒妍一听是她婆婆下达的命令,忙拿起捧花,心急地向门口小步奔去,差点没被长裙下摆绊倒,少雨赶紧扶住舒妍,替她拎起裙脚。
房内或站或坐的众伴娘也纷纷拿起各自带来的随身小包,也有的拎起新娘婚礼中替换的礼服、首饰先带去设在婚宴大厅旁的换衣间。少雨既然负责替舒妍收红包,自是得陪她一起站在婚宴大厅门口。
果然婚宴大厅中已有宾客抵达,游家是什么背景,原是容不得新媳妇有一点失误,舒妍脸上堆起甜美的微笑,向早到的客人连连致歉,一边将递来的红包交给身旁的少雨保管。
少雨知道自己责任重大,将背包紧紧地抱在怀中,游家那些珠光宝气的亲朋出手送礼绝不会吝啬,一会儿站下来,她的背包中少说能塞上几十万礼金。
将又一封厚厚的礼金递给少雨,舒妍忽然发出“呀”的一声轻叫,声音中透出惊惶烦乱的焦躁。
这一次是她最要好的一个男性朋友、大学同届同学华昀打来的电话,作为国际金融系的高才生,原本毕业后就准备出国留学,可最终还是为了某种原因留在国内,虽然他没有明说什么,但在这一段彼此最繁忙的日子里,他总能够抽出时间陪她找租屋、看家具,替她到处打听适合她的工作。
这样的殷勤早已超出寻常的友情,让她怀疑他违背父母的意愿没有出国是为了她,情窦初开的心中,总觉得有几分不是滋味。她是一个没有父母的女孩,在世俗眼里配不上像他那样出身高干家庭的男孩,为了避免将来因为对方父母的压力让自己伤心,她继续自己的冷情,控制着感情不让它悄然滋长。
问她什么时候到达海城,问她公司有没有人来接她,问她住在哪里……他就像所有正痴情爱恋着的男生絮絮叨叨说了许多,临末了又说等她结束培训的那天,他过来海城接她,好像她是个从未出过远门的小女人。
少雨苦笑地挂断电话,心中却有一丝被人牵挂的感动。
晚上在舒家和舒妍睡一张床上,兴奋的准新娘直到午夜还唧唧喳喳说个没完没了。
舒妍的夫家那可是当地的豪富,新郎游宪年轻帅气,名牌大学毕业,却没有一般富三代私生活混乱奢靡的恶习,倒是他父亲听说年轻时却是个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娶妻后才收心养性,当然跟老婆厉害也很有关系。
舒妍和游宪这个钻石帅哥相爱,受到考验重重,其中最大的阻碍就是游宪的母亲。作为一个出身普通工薪阶层人家的独生女儿,舒妍收敛起她原本的骄傲、她的任性,用尽所有力量讨好一开始执意要拆散他们的游宪母亲,终于感化了苛刻挑剔的男友母亲,得到嫁入游氏家族的认可。
那真可谓是整整两年的辛苦付出,以至于少雨对这样高人一等的家庭敬而远之,她可做不到舒妍的忍辱负重,为了嫁入豪门或高干家庭,把自尊压到最低点,她尹少雨从来就不是这种人,从来不会用乞求怜惜的手段来得到他人的认可。
早上醒来已是将近九点,舒妍早已去美容院化妆做发型,不知道是不是报复她不肯请假,竟然没有叫醒她起来,害得昨晚陪那幸福小女人聊到凌晨三点的她培训第一天就迟到,于是下午她再也不敢提出早退,打着哈欠昏头昏脑地听课,结果在培训课程结束后被总公司负责培训的蒋小姐叫入办公室,被一顿好训,勒令她第二天培训前背诵公司的规章制度。
倒霉,真够倒霉!
初入职场的少女垂头丧气地走出总公司大门,已将近傍晚五点半,手机中是十多只舒妍的未接电话,她心急火燎地跳上一辆出租车,直接赶往设在酒店中的婚礼现场。
抵达酒店后,和舒妍打了个电话,知道她在游家订下用作休息室的八楼客房中补妆,小跑着奔进大厅一旁的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