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还不知道,他不知道有这个孩子存在的……”
白诺伊看到,小雨眼中满是困惑,不难想像她和冷城邺之间发生过些什么,他们的事情,多多少少她是在冷若风那里听说了一些的。
她有点同情的看着她……她之所以能和小雨走得近,就是总感觉能在她身上看到自己的一些影子。
小雨一手抚在圆圆的肚子上,眼神温柔,也有些许的无奈,“就算他知道了应该也不会接受我们的,因为当初就是他亲口让我离开的。”
小雨说着叹了一口气。
白诺伊有些惊讶的问:“为什么?”
冷若风那时候告诉她的却是,冷城邺为了留住夏小雨,把他母亲做过的事全都摊在了台面上,断了小雨所有的退路……但是现在,她却说是冷城邺亲口让她离开的!
白诺伊有点想不通。
小雨知道她有点不能理解,她偏着头释然的笑笑,不止是她,就算当初她自己听到他的那些话,不也是惊讶了好久吗?心,也痛了好久……
她缓缓开口,语气稀松平常,好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
“没有人能接受自己的女人是仇人的女儿,冷城邺他也只是普通人,何况我跟他之间,一直都是个错误,我对他来说,大不了就是个替代品,或者说仅仅只是个复仇的对象。”
白诺伊看着她,眼中的同情转成了深深的怜惜。
“小雨,或者你告诉他……”
小雨打断她,“用这个孩子去强留在他身边吗?”
白诺伊没有回答,也答不上来,如果换做她自己,也不会这么做的,没有感情,只是绑住一个躯壳,还要充当一个替代品……
小雨又到:“其实,就算有孩子,他也不一定就能连同接受我,与其那样被人瞧不起的话,我宁愿守着这条小生命,过我们自己简简单单的生活,那就足够了。”
白诺伊闻言,突然低下了头,小雨的话,让她有点瞧不起自己了,为什么同样的处境,她就不能想透彻呢?不爱就是不爱,哪怕强留在身边千百年都不会改变,自己还在等什么呢?
“你很坚强。”白诺伊是由衷的赞叹。
小雨自嘲般笑笑,“坚强有什么用?还不是给他们弄到这里了来了……”她抬眼正好对上白诺伊有些尴尬的神色,改口到:“对不起啊,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知道这跟你肯定没关系,我只是有点烦……”
白诺伊连忙摆手,“我明白你的心情,可是……我劝过他的,他一心想要对付冷城邺,想要夺回那些东西,我也没办法,在他眼里,我是没有任何份量的……”她说着,声音小了下去,眼底满满的都是无耐。
小雨当然明白这种感觉,她自己又何尝不是?
面对白诺伊,她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可是,冷若风他就没有想过,或许冷城邺根本就不会在乎,甚至连理都不会理的可能都有,那时候,他准备怎么办?会不会对我和宝宝不利?”
白诺伊非常肯定的摇头,“不会的!他要对付的人是冷城邺,与你无关的,要是冷城邺真的不在乎的话,我想,他应该还是会放了你。”
虽然她说得那么肯定,但小雨心里还是没谱,不是她不相信白诺伊,而是冷若风这个人太过变幻无常了,上一秒决定的事可能下一秒又会更改,总之,她对他会放过自己的事情不报太大希望。何况,很明显,他不是一个人在做这件事情。
小雨突然拉住白诺伊的手,“白小姐,我求你件事,你能不能答应我?”
白诺伊闻言皱了皱眉,不确定的到:“那你先说说看是什么样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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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nbsp; 她怕小雨是让自己放她走,她虽然想帮她,但是那不能建立在背叛冷若风的基础上。就算冷若风很不在乎,可是她是在乎他的啊!一旦背叛,她可能连留在他身边的机会都没有了。这种感觉真是好笑,曾经她就是想逃离他的……
小雨想了想,然后到:“白小姐,假如有人对我和宝宝不利的话,那个时候帮帮我好吗?”
她知道直接让白诺伊放走自己不太现实,毕竟,她跟冷若风的关系在那里。但她心里的害怕也不容忽视,再说,她知道唯一能帮自己一把的人就只有她,所以,这是她左思右想后的结果。
可是就连这样,白诺伊都显得有些为难,她眼神刻意避开小雨期待的脸,没有说话。
小雨叹了口气,也想不到别的办法能说服她,只好放弃,“既然为难的话就算了吧,我相信你的话,冷若风他不会伤害我和宝宝。”
白诺伊感到很抱歉,但其实,不管小雨担心的会不会成为现实,她都没有办法帮她,因为她也有自己的难处。可是她心里的善念又很矛盾,真有那样的情况发生的话,她自己倒底会怎么做,恐怕也只有到时候才知道了。
这样子对着小雨,她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她起身到:“小雨,你先休息一会儿,我要出去了。”
小雨默默点头,白诺伊眼中的躲闪之意,她自是看了出来,但能怎么样呢?该做的努力,该说的话她都说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那就看命运的安排吧……
不知为什么,就她发现自己被绑到现在,冷城邺那张脸就总是会无比清晰的浮现在脑中,虽然只是时不时的。她知道,自己的潜意识里,还是希望他会来救自己和宝宝,可是理智又告诉她,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想到这个,心就会无比的疼痛……
“唉--”
她抚着肚子,重重叹了口气,抬起眼,这才发现,就在她失神的几分钟里,白诺伊已经出去了,房门自然也是重新上了锁。
回头看看这个房间,现在灯光已经大亮,大号的白炽灯发出的光,甚至有些刺眼。
跟她之前想的一样,四下的确空荡荡的,角落里的杂物满是灰尘,就连墙上都是随处可见的蜘蛛网。
那堆杂物上到现在还竖着一块碎玻璃,上面随处可见的血迹,都是她磨断绳子时候留下的,她低头看看自己包着纱布的手,现在已经感觉不到疼了,之前可跟锥心那种感觉没差多少。
现在有光亮她才知道,原来那块玻璃拽不出来是因为这个啊,那东西整个类似于‘L’型,中间挂在一根旧钢架上面,估计就算她把手割断,都不可能拉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