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哭着不依,“哥……”
冷城邺敛了敛目光,沉声到:“那是我的事。”
顾云森却苦涩的笑了,“我就当你答应了,”他顿了顿,边拖起沙发上的云儿边轻声道:“小雨,你要好好的,有什么不开心记得找我,那个地方,会永远为你留着。”
这番话让小雨一震,她难过的想,以后就算真有什么,她也没理由再去麻烦他了,那个地方她也只会放进心底某个地方,就当是种奢望……
顾云森这番话像根刺一样扎进冷城邺眼里,而小雨落寞的神情,更让他心里烦乱……
他刚要发作,这时,权叔命人搬了东西进来,“少爷,这放哪里?”
冷城邺不耐烦的一扬手,只道:“权叔,送客。”
权叔看看手里这包跟破烂一样的东西,又看看顾云森兄妹,只好把手里的东西交给身旁的下人,来到沙发前,躬身手一摊到:“顾少爷,顾小姐,请吧。”
顾云儿不情愿的被顾云森拖着往门口而去,临出门口,她依然死死盯着拥在一起的两人,而顾云森似乎走得义无反顾,豪迈的脚步一分不作停留。
很快,园子里响起汽车发动的声音。
“已经走了。”
小雨回过神,冷城邺冰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随即他放开她,只身去了楼上,留下她满眼迷惑的站在原地。
手臂被云儿掐破的地方生疼,小雨看了看,无谓的笑笑,这痛终究抵不过心里的空洞。
不远处,那个拿着东西的下人正手足无措的立在原地,小雨走过去,微微笑着到:“谢谢你,这是我的东西,给我拿吧。”
下人不确定的问:“夏小姐,这么重,还是我帮你送上去吧?”
小雨摇摇头,“没事的,我自己来就行。”
毕业那时候,她不是照样一个人搬着这堆东西走了几条街,不过是那次比较惨而已,手和脚心全都起了水泡,现在不过是楼上楼下的路程。
看她认真的样子,下人把东西交她手里,噔噔噔离开,去忙其他事了。
小雨可没那么笨,她分两次把东西搬上楼,李阿姨从厨房里出来见了,忙问:“夏小姐,你在做什么?怎么不让他们来?”
小雨擦-->>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擦额角溢出的汗湿,“只是点小事,”面对李阿姨一脸担忧的神情,她到:“李阿姨,我上去了。”
李阿姨正想说帮她拿,权叔进门却到:“李阿姨,你过来一下。”
李阿姨只好到:“嗯,好吧,小姐,你慢点。”
搬着东西回到房间,小雨忍不住坐在床沿上呼呼喘着粗气。但看看那两个旧旧的大包,她又甜甜的笑了。
顾不得洗去一身汗湿,小雨把其中一个包包打开来,除了些陈旧的衣物,还有两个笔记本样的东西。
待她打开来,原来一个是日记本,一个却是放满了老旧照片的相册。
小雨几乎是迫不及待的翻开相册,一张张照片便映入她眼底。
首页的全家福上,年轻的爸爸英姿勃发,他一手抱着的,正是幼时的小雨,怀里依偎的,是一个美丽大方的女人。
小雨手指抚过那里,这是妈妈……一家人幸福的画面只能停在这里了,她忍不住鼻头有些发酸,脑海里,是幼时残存的幸福记忆,却因为时间太过久远,而有些支离破碎。
还记得那时候她刚刚上学,而爸爸每天都会来接送,同学邻居都是羡慕不已,她也觉得生活就该是这样,幸福甜蜜。
可是一场病痛,夺去了爸爸的生命,也夺走了她原本幸福的生活……
小雨抱着相册坐了很久,直到眼皮都有些发酸了,才匆匆放下相册,拿起睡衣去了浴室,却没注意到,相处从包包的一侧缓缓滑了出来……
“叩叩!”
冷城邺站在她门前敲了敲,动作有些烦闷和急躁。
该死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烦些什么,是她因为顾云森离开,而有些落寞的眼神?还是因为她手臂被云儿掐出的红痕。
好吧,总之他负气回到房间里,胸口闷得难受,终究没忍住让李阿姨拿来伤药,原本打算叫她送过来,但他最后还是鬼使神差的自己来了。
门好半天没开,他急的又敲了敲--
“叩叩!”
该死的死女人,快来开门!他心道,该不会她这会儿因为云森的离开,正一个人躲里面哭吧?
想想都是气,一团怒火正肆意充斥在胸口,他狠狠转动门把手--
果然没有上锁,看他怎么收拾她。
他这样想着推开门,房间里却是空空如也,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他无奈的一拍头顶,又是这种情况。
看着空空的房间,他在床边坐下来,两只硕大的旧包却吸引了他的注意……
小雨边把身上擦干边想,刚刚是不是她的错觉啊,怎么觉得外面有人摔门似得?她甩甩一头湿发,心道:大概是她听错了,这房子隔音效果这么好。
迅速把衣服穿好,从浴室里出来,掉在地上的相册却引起她的注意。不过她也没多想,大概是刚才没放好,从包里滑出来了吧。
这样想着,她又浑然不觉的把它放了回去。
但另一边的房里,冷城邺正对着电话气急败坏的咆哮。
“怎么回事?你当初不是说,那资料可靠吗?现在怎么回事,我要一个解释!”
电话那头听起来很焦急,“冷先生,这也不怪我们啊,你也没说要连她父母亲的资料都查出来,所以……”
“借口,该死的借口,她是谁的女儿,她是谁生的你知不知道?”
电话那头顿时没声了,隔着电话,那边都能感觉到线端,冷城邺的怒火已经燃烧到何种程度,生怕一不小心失言,会招致他的责难。
孰料,一阵沉默换来冷城邺更大的咆哮:“去查,去给我查,她是那个女人跟谁所生!”
“是,是,是……”电话那端的人连连称是,再不敢有任何微言和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