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钺不悦的蹙眉,“我姓古。”
然后跨出长腿,几步迈上楼梯,和一脸茫然的小雨一起进了房间。
“他什么时候醒的?”
古钺把冷城邺无意识的手按住,防止他弄到自己的伤口,随即瞪着小雨问。
“就刚才。”小雨轻声回答,然后忍不住问:“他,他没事吧?”
其实她心里在祈祷,千万别有事啊,万一出事,估计这个姓古的怪男人不会让她好过,看他包扎伤口的纱布上,已有淡淡的血迹渗出,这男人的眼神,估计是在责怪她没把人照顾好吧。
“把纱布绑带拿出来。”
古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边解开冷城邺身上包扎的纱布,头也不回的吩咐。
“哦。”
小雨应了一声,也不忘对着古钺的后脑勺深深的行了个‘注目礼’。动手打开床头柜上医药箱,把消毒用具一件件取出来,放在古钺触手可及的地方。
古钺突然抬头问:“你会清创包扎吗?”
小雨微微皱眉,结巴到:“会,会一点。”
他却说:“算了,还是我来吧。”接着对小雨示意,“你来把手按住。”
“哦。”
小雨乖乖伸出手,把冷城邺双手按住。这个姿势别提有多别扭,她要么紧挨在这个怪男人身侧,要么就得趴在床上。偏偏“半死人”越发不肯安分,她只得让身体前倾压在他一只手腕上,另外一只用双手去按住。
古钺冷冷一句:“你这姿势,我还怎么换药?”
小雨这才注意到,为了按好“半死人”,她柔软的身段几乎挡住了全部伤口。她不好意思的扯扯嘴角,赶忙调换了个姿势。
可现在这姿势,她怎么都觉得暧昧。因为她上半身大部分都贴在冷城邺身上,她甚至能透过身下薄薄的被单,清晰的感受到他的体温。这样子,活像挂在他身上的树袋熊。
古钺饶富兴味的勾勾嘴角,开始给冷城邺清理伤口换药。
或许是消毒水接触到伤口产生的疼痛感,让‘半死人’不安分的扭动了下身躯,接着他还想抬手,古钺一个眼神,小雨赶忙把身下的人死死按住,还好,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勉强制服了‘半死人’。
不……这不对,不应该这样,这是高高在上的他,是拿底片威胁自己的他,她应该害怕,应该抵触才对。
似乎小雨越强迫自己忽略心里的感觉,内心越是慌乱,而就在小雨心慌意乱的时候,古钺已经把他伤口处理妥当了。
“好了。”古钺放下手里的医用剪直起身,“他没醒来之前,你都寸步不离的守着。”
立在床边的小雨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眼神无意间落在他仍旧露在空气里的上半身上。她微微皱眉,这个姓古的,为什么不帮病人盖好被单,就知道凶。
“真是的。”
小雨有些埋怨的自言自语,正要伸出的手却停在了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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