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宁剑指众女,寒声道:“往后若再叫我听见你们说一句不该说的话,我就把你们丢到城外喂僵尸。”
有个胆大泼辣的小媳妇不服气,小声道:“你……你是哪里来的蟊贼?我们要去家主那里告你欺辱妇孺!”
薛宁冷笑,心魔蠢蠢欲动,脑海中忽然闪过一幕幕幼时居于凡界,薛华年被染坊中的妇人聚众羞辱的场景。
薛华年虽不是隐忍的性子,但为了隐姓埋名,避开血月教的追捕,对很多事情也只能暂时忍耐下来。
少年剑尖一转,发出一道剑气,将庭院里的假山劈成齑粉。
“想告状便去,只要你们迈得进冯家大门!”
几个妇人早吓得三魂不守,抱在一起瑟瑟发抖,只觉这玄衣少年如修罗恶鬼,凶残至极。
薛宁握紧剑柄,心中闪过一丝迷茫:他这是怎么了?若放在往日,他定不会如此冲动。
可如今他即便听人诋毁冯四夫人,都愤慨异常。在他心中,冯四夫人受辱,便等同于平秀受辱,这是他绝不能容忍的事情。
薛宁忽然收剑,一语不发地转身朝院门走去。
韩陵光道:“这位师弟……”
薛宁没有理会,和他擦身而过。
跨出院门,忽然听到江婉的声音:“宁儿,你……”
若是从前,薛宁根本不会和几个没有修为的凡人这样计较。
他如此维护冯四夫人,莫不是对她女儿动了情意?
薛宁淡漠地说道:“无故对凡人妇孺动武,等回到宗门,弟子自会去刑堂领罚。师娘,弟子还有要务在身,先行告退。”
江婉叹了口气,叮嘱道:“这里毕竟是章台冯家,万事不可太由着性子来,你切记。”
薛宁颔首:“是。”
韩陵光听到薛宁与江婉的交谈,这时才恍然大悟,连忙追了上去。
可薛宁步法如飞,眨眼便不见踪影。
江婉拦下韩陵光寒暄,韩陵光只能停下来和江婉说话。
内院角落那间屋子里,阿九像条美人蛇一样躺在榻上,她身侧卧着一只黑犬,黑犬的头颅埋在她胸前,忽而抬头,吐出舌头轻舔她的脸颊。
阿九轻抚黑犬的背脊,娇笑道:“方才那后生可真俊呐,比教宗你可要鲜嫩不少呢。”
黑犬口吐人言道:“他便是真武观观主之子。”
“方才在院中打人的那个,就是你那个弑父的逆子咯?”
黑犬停下动作,蹲身坐好,淡淡道:“是他。”
阿九伸了个懒腰:“还好我那些子孙还算孝顺,若我膝下有这样的逆子,早被丢到矿山挖矿去了。”
见黑犬眼神不豫,阿九才收了笑容,用一根纤纤玉指挑起黑犬下颌:“说罢,你到底有什么谋划?之前不是说要拿回你的分.身,与本座共赴鸳梦么?你不着急回血月教,来章台做什么?”
黑犬眸光深沉,缓声道:“章台冯家的尸变之祸,只怕是由野赤狐族的那具玉尸而起。”
“之前本座将玉尸交给了锦瑟保管,可锦瑟却辜负了本座的信任。”
黑犬语气逐渐森冷:“回总坛之前,本座要先清理门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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