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韩陵光又陆陆续续地说了许多,越说越有一种蹊跷而不妙的预感。
薛宁最后问道:“你为什么要送她手镯?”
韩陵光有些犹豫地试探道:“平秀姑娘从未与寒朝兄提过手镯的事情吗?”
薛宁有些躁动难安,似乎想继续听下去,又害怕听到答案,最后还是按捺不住,霍然起身道:“陵光君,我会想办法将你送到平秀那里,我还有事,先告辞。”
在野赤狐秘境中,韩陵光亲眼看到平秀与薛宁牵手,那时他还以为二人早已互通心意,可薛宁忽然跑来向他问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又把他弄糊涂了。
平秀与薛宁相识在先,若二人心意相通,薛宁怎么可能不了解心上人喜欢什么,追求什么。
在韩陵光的认知中,他难道不是在了解和接纳对方的一切后,才能谈得上是真正的喜欢吗?
就在韩陵光为薛宁反常的行为而迷惑时,薛宁正一边往冰牢外走,一边自厌地唾弃自己。
他觉得自己自私无耻,自以为喜欢平秀,其实不过是享受平秀给予的温情罢了。
他甚至比不上韩陵光!
韩陵光和平秀才认识多久,就能对她的喜恶如数家珍,他呢?
他什么都不知道!
薛宁益发坚定了心底的信念:他果然应该离平秀远远的。
平秀在血月宫里绕了好大一圈,才找到在血月池边喂鳄鱼的赛诸葛。
她与赛诸葛攀谈了几句,还未道明来意,赛诸葛就笑兮兮地说道:“平姑娘放心,薛公子交代过了,韩少主是他的恩人,当以贵客之道待之。”
平秀皱眉道:“薛宁人在哪?”
自打进了总坛,她一直找不到薛宁。
赛诸葛避而不谈,只道:“平姑娘若担心家中父母烦忧,可写下亲笔书信,在下会打点人给冯四爷夫妇送去。”
平秀讥讽道:“哈,你们血月教的待客之道还真是周道啊。”
赛诸葛脸皮厚,一点也没有觉得受了嘲讽,反而坦然受下:“过奖过奖。”
平秀一阵无语。
果然到了下午,韩陵光就从冰牢里放出来,戴上玄铁镣铐,被赛诸葛的手下领着丢到血月宫里,和平秀同住一个偏殿。
平秀写了几封家书想给江小鸾报平安,又全都撕了。
她如今身陷狼窝,写再多家书,父母又怎么可能真的安心呢。
平秀心烦意乱,走到院中,见韩陵光正坐在石桌前,仰头望着秘境中的血月,便走过去与他说话。
二人身边的看守极严,虽未被限制自由,可在偏殿中随意走动,但也可以说是插翅难逃。
幸好两人都是擅长苦中作乐的人,如此,日子倒也不算太苦闷。
二人说笑了一会,平秀忽然脸色微变,用手捂着腕上手镯,腾地站起身来。
韩陵光问:“平秀姑娘,发生了何事?”
平秀脸色苍白,喃喃道:“薛宁他……他砍断了压制魔气的降魔环。”
作者有话要说:给大家推首歌:《尘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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