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月一撸衣袖,抓起平秀的手就道:“走!我带你去找他叔父说理。这狗日的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薛宁皱了皱眉:“秋月,不许说脏话。”
沈秋月一噎,有些做贼心虚地回头看向薛宁,撒娇道:“师兄,你可千万别告诉我爹。下不为例,我以后再也不说脏话了。”
薛宁:“你上次也这么说。”
沈秋月:……
沈秋月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平秀。
平秀笑道:“沈师姐,不用为我出头,姚少游也没在我这里占到什么便宜,他指不定都快被我气死了。”
沈秋月奇道:“这怎么说?”
平秀挽着沈秋月的手道:“沈师姐应该还未用午膳吧?薛师兄刚从膳堂带了吃食回来,我们一起用饭吧?”
沈秋月的肚子适时地响了一声,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捂了下肚子。
薛宁闻言放下食盒,一语不发,转身就走。
沈秋月在后头“师兄师兄”叫了半天,也没能挽留住他的脚步。
她只好尴尬地朝平秀一笑,小声嘀咕:“薛寒朝你可真是年纪越大,脾气越大,连我的面子也不卖了,哼,看我回头怎么跟阿娘告状。”
用午膳时,平秀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姚少游在她手里吃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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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那花孔雀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活该!”
沈秋月笑过之后,又忧心忡忡地提醒道:“平秀师妹,我有一言,你且要放在心上。”
“什么?”
“姚少游的叔父姚长寿,乃是医修馆监药长老。此人向来记仇,你如此戏耍他侄子,小心他公权私用,打击报复。”
平秀颔首道谢,表示她心中有数。
用过午膳,两个小姑娘就分手道别,各干各的去了。
沈秋月回到药房,继续和验收灵草的小弟子扯皮,为外门医女多争取些门派贡献。
平秀则去了白蛟暂住的精舍,协助几位长老一起施展金针术。
许是被暴.乱的灵力折腾得没有力气,白蛟蔫不拉几地趴着,也提不起劲用寒冰真气冻人了。
平秀就陪在白蛟身边,权当自己是一只安抚它情绪的花瓶。
王长老取下白蛟身上的镇龙锁,李长老负责施针。
正常的金针总共有一百枚,大小、长短、粗细不一,取自“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之意。
平秀站在李长老对面,看他手指蹁跹,每一针都下得极准,极稳,竟无一毫偏差,心中暗暗佩服。
施完一次针,李长老已累出了一身汗,连话都懒得多说半句。
白蛟没骨头似的瘫着,像一根粗壮的白面条。
平秀帮忙善后,整理金针。
她心灵手巧,所有金针都归置得井井有条,竟无一处错漏。
王长老眼神尖,注意到少女一双柔荑虽白如羊脂,但十指指尖上却有不少新旧交错的针眼,显然是私下练习金针术时误伤自己所留,当下越发满意,恨不能立时将其收入门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