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得像驴

探首一望,巷道中空无一人,只有昨晚薛宁躺着的地方,留下一地白霜,竟然到了这个时候还未融化。

平秀悚然而惊:这寒毒好厉害!

“这么霸道的寒毒……真是世所罕见。啧,这薛宁是牲口吗?这么能扛。”

平秀搓了搓手臂,又转了回去。

等她梳好妆走出来,薛宁已经撤掉了门口的蛛网。

少年站在院门外,抱剑而立,左手前伸,手掌平摊开来,上头躺着一只白色瓷瓶,赫然便是平秀丢给他的小三阳丹。

药瓶底下还压着一块叠得整整齐齐,方方正正的鲛绡手帕。

那条帕子是平秀昨晚丢药时怕磕碎药瓶,特意绑在药瓶外头的。

少年俊秀的面庞在晨光中凛如霜雪。

“我不需要,还给你。帕子洗过了,没弄脏。”

平秀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少年手掌微抬,掌上浮起一道无形的气劲,托着手帕和药瓶送到平秀身前。

平秀一言难尽,无语凝噎,忿忿地收回丹药,突然很想把二人初见时那句话丢还给他——你才是真的有病吧?

少女短短十六载的人生中,还是头一回被人拒绝得这么彻底。

薛宁转身带路:“跟我来,余师伯在等你了。”

平秀抬脚跟上去:“余师伯?”

薛宁没有解答她的疑惑。

平秀思索片刻,反应过来。

修文院院主名为余安行,薛宁口中的余师伯指的想必就是他。

平秀又想起薛宁身上的病症。

薛宁身患寒毒,这么多年忍受过来,应该很有应对经验了,可是昨晚寒毒发作之时,他却未能及时拿出丹药。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手上没药了。

可薛宁是天元道宗这一代中的佼佼者,应该备受师长关注,医修馆怎么敢克扣他的丹药?

算了,反正跟她没有什么关系。

这薛宁倔得像头驴,疼死他最好。

平秀有点犯难,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冷情冷性的少年郎。

薛宁此人,心防太重,美色引诱于他如浮云,温柔小意他亦无动于衷。

平秀左思右想,看来还需徐徐图之,那就先定个小目标吧——先和薛宁成为“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平秀:薛师兄,我想和你成为朋友。

薛宁:我不想。

平秀:那……闺蜜?

薛宁:……

平秀:师兄妹?结义兄妹?师徒?……父女?

薛宁:表情逐渐失控.jpg

平秀:……夫妻?

薛宁:好。

平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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