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被关在牢里,浑身都是伤痕,每挪动一下身子,都是锥心的疼痛。
然而他并不在乎,反而觉得快慰。
因为他终究快要熬出来了。
牢房的门打开,一个高大威猛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身紫衣,头戴高冠,胡子粗而浓密且微微上翘,一双虎目让人不敢逼视。
这个男人绰号虎候,意思是他乃是乾国之虎的意思。
虎候上下打量了一番小牧,道:“真的是条汉子,我听说你挨了三天三夜的酷刑,都一声未吭,我很欣赏你。”
“欣赏我就放我出去,我踏马一天都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小牧开口就是脏话,令虎候笑了出来,“口吐芬芳,实在不好。”
小牧道:“我没爹没娘,只有一个整天喝酒的师父,只学会了口吐芬芳。”
虎候哈哈大笑:“没关系,以后你跟着我,我可以慢慢调教。”
“第一,我不喜欢调教这个词。”小牧努力站起身子,“第二,你为什么要让我跟着你?”
虎候敛住笑意,“我喜欢调教这个词,我也喜欢你这个年轻人,就这么简单。”
说完,他在小牧的手腕上一抚,小牧手上的镣铐自己就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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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nbsp; 这镣铐是精钢制作而成,就算是刀剑也只能把自己砍卷刃。
这是什么力量?
小牧有些害怕,不知道虎候如何对他。
但虎候却牵着他的手腕,向外走去。
虎候的手很温暖,有一股奇异的力量,向着小牧的身体里涌去,修复着小牧的伤势。
一直出了牢房,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小牧的面前。
是师父,他没有姓名,只是终日喝酒,是个传说中的酒蒙子。
“你师父已经把你让给我了,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师父。”
虎候并不放开小牧的手,似乎是怕他丢了。
而酒蒙子师父,只睁开醉眼,打量两人一番,便向外踉踉跄跄的走去。
他已经被酒精侵蚀了,自己的力量跟意志都被瓦解。
小牧目送师父远走,不知道什么心情。
他是被师父养大的,这是恩情。
但师父这些年也给他造成了很多麻烦,这是怨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