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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将军突然哈哈大笑。
他对着自己的儿子道：“你看到没有，这就是军队，这就是战斗，是男人的战场。”
而后，他一把扯过牛有福，激动地双手直颤，“你是我的儿子，你应该是战士，不应该是懦夫。”
牛有福吓得浑身直哆嗦，“爹爹不要，我怕。”
我怕这两个字，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牛将军突然明白了什么。
他的儿子，永远不可能勇敢。
永远不可能坚强。
永远不可能成为战士。
牛将军狰狞的表情突然变得平和。
“是呀，孩子，你有害怕的权利，是我不对，不应该让你上战场。”
牛将军突如其来的温柔，让有牛福安静下来。
他感觉自己很幸运，老爹终于想明白了。
他根本不喜欢战场，他也不喜欢权贵子弟的风花雪月。
他喜欢编造故事，喜欢写戏文。
这样的生活才美好。
看着那些藏在肚子里的故事，变成文字，再被拍成戏剧，这多有意思。
“爹，等回去了，我领你看我新写的戏文吧，我叫它《小斥候虎口历险记》。”
牛有福天真的跟自己父亲说道，“这可是喜剧，我跟营帐里的其他人说过，他们都乐得不行了。”
牛将军手还是在抖，他轻轻的擦了擦眼睛，“好。”
但是，就在他说完这声“好”以后，一只羽箭射了过来。
牛有福直接被刺中后心，缓缓倒下。
牛将军一脸不可置信，茫然的立在那里。
远处，一个从未露过脸的人，手搭弓箭，显然是他干的。
他位置站的极深，这样根本就是送死。
果然，下一刻，他就被其他人直接砍倒。
只是他似乎不知道疼痛，任由刀砍在自己身上，还是直愣愣的盯着自己的目标。
牛将军彻底疯魔，他大吼一声要跟乾国人拼命。
这一下，战阵彻底乱了。
陈放见此机会，怎肯放过，战阵一变，终于将禹皇朝军队拖入自己的节奏。
缓缓消磨。
这一战持续了一个多时辰，流血漂橹亦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