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子脸都绿了。
他用惊恐且不相信的眼神看着姥姥。
“您说，那位留下阵法的大人，跟您”
姥姥冷冷的瞥了一眼瓜子，道：“老娘几百年前也是十里八村闻名的美丽妖魔，知书达理，凭什么不能有爱慕之人。
那剑侠也是人，在我这里露宿，吃我做的菜，喝我酿的酒，中我配置的毒药，很多事情就说不清楚了。”
“毒药？”瓜子有些质疑，“怕不是什么其他功能的药物。”
姥姥耸耸肩，不置可否。
另一边，出了血茧的卫长清偷偷擦了一把汗。
幸亏他拼着功力未至巅峰也要先出关。
否则就刚才蔡文甫那一下，他真的扛不住。
半晌过去了，瓜子有些奇怪。
他问道：“那妖魔在里面干什么，为何没有动静？”
姥姥全神贯注的盯着“赤霞阵”道：“这是第二层，剑境，号称有他当年九成的剑意，威力无穷，敌不动，剑不动。”
瓜子道：“也就是说，那妖魔自刚才起，就没动弹过？”
姥姥道：“不错。不过不可掉以轻心。左相是南楚到现在为止，最强大的妖魔，心思缜密，实力强悍，所谓不动如山是最适合他的形容词。
他现在不动，并不代表他弱，反而是他强。我相信，他一旦动手，势必能闯过第二层。”
瓜子道：“那咱们打开阵法的目的是什么，就为了等他破阵？”
姥姥摇摇头，道：“我们要等他胜利。”
蔡文甫盘膝而坐，三头六臂也被收回。
砍妖刀，护人盾，方天画戟都被放在一边。
他赤手空拳，甚至连妖魔之躯都敛去。
平心静气的调息，浑然不管阵法中无匹的剑意。
蔡文甫也在等。
他虽然是妖魔，但也学习了很多人类的武道功夫，对于剑道，他很了解。
剑意不会时时刻刻都在巅峰。
就像海浪有涨有落。
蔡文甫再等剑意落潮的那一刻。
武惊鸿等人正在努力的钻地面。
模样有些狼狈。
刚刚武元青还把腰扭了，正在一旁哼哼。
不过成功也就在眼前。
终于，随着一声轻微的响动，他们将阴阳二气瓶幻化的世界钻穿一个小孔。
这是极为微小的孔洞。
但他们能感觉到，阴阳二气在不断减少。
等到时机合适，立刻就能破开瓶中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