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绵都愣住了,转头去看始作俑者——迟墨寒。
她印象中,迟墨寒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呀。
再说,他刚才不是同意贺知书上车了吗?
正在纳闷,就听见迟墨寒开口,“只放两本书上来,是怕车里的谁,胡掌柜,姜知绵,还是……我?”
最后那个我字,迟墨寒刻意压了重音。
贺知书被戳中心思,脸廓有点发烫,嘴上不肯承认,“都是安昌镇上的人,我为何要怕?”
“既然不怕,为何不敢上?”迟墨寒又问。
贺知书措辞一番,“只是不想别人误会而已,毕竟当初我和姜知绵有婚约,后来作废,别人瞧见了,会多说的。”
他尽可能的做出伟岸的样子来。
不愿意上马车,不是不愿意见到姜知绵和迟墨寒你侬我侬的模样,不是怕自己露出悲伤失落的神情。
而是放手了,就放得坦荡一些,最好什么瓜葛都没有。
就像今天在印书斋门口,姜知绵对他的坦荡那样。
迟墨寒却冷嗤一声,“你以为这样,就是抹去闲言碎语?”
“不然呢?我都没有上车。”贺知书被问得有点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