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楚楚, 你这尾巴是有多长时间没打理了!全是结!”染姬气得将梳断齿的梳子摔在了地上!
“我发誓,我昨天才梳的!一定是皂粉太干了,把我的尾巴给洗炸了!”温楚楚捂着屁股揉了揉, 看样子被染姬扯得不轻,“还不是因为尾巴根在身后我不好打理嘛。”
“咳!”沈清衔双手环着雪渊, 此时盯着染姬又是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造孽!真是造孽!”嘴上看似凶狠, 可是妖女的沈清衔的威逼之下,还是怂兮兮的捡起了梳子继续打理。
“这明明应该由姓沈的来做好不好?!”
“大佬!她揪得我好疼啊。”温楚楚也转过了目光与沈清衔求助。
“来来来, 你看, 你家小狐狸都不乐意了。”妖女顺坡下驴,说着就弯下腰对着沈清衔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那你可以下手轻点。”老实讲,沈清衔并不愿意在这种事上耗费精力, 特别是在温楚楚犯蠢的时候。
那姑娘坑人的本事,沈清衔已经见识过无数次了, 特别是现在终于抓到了妖女这个壮丁, 沈清衔便更是一心想要逃避。
“这是你媳妇还是我媳妇啊!快点的!还出不出门了?我一个人搞, 就算搞到天黑也搞不定啊!”染姬不干了, 她一把拽着沈清衔将她也拉到了温楚楚的身边坐下,把那个断了齿的梳子拍在沈清衔的手中,起了身,便朝着屋子外跑了出去。
“做什么去!”福不一定同享,但是有罪必须同担, 说时迟那时快,沈清衔一把拽住了妖女的裙子,说什么也不肯松手!
“我拿我房间的梳子去啊!两个人就一把梳子,怎么梳?哦,难不成让我拿牙犁啊?”妖女拍了拍沈清衔的手, 离开了房间。
“大佬,我又痛又饿。”温楚楚撇着嘴,耷拉下来的大尾巴在沈清衔的手中抬了抬,那声音又委屈又无奈。
“就好,很快,其实也没妖女说得那个么难梳。”沈清衔握着梳子在温楚楚的大尾巴上推了推。
可很快,沈清衔就后悔自己刚刚的话了,温楚楚尾巴上的绒毛不光细还长,一层盖着一层,想要梳顺还真没想象中那么容易。
恰逢温楚楚又是个没形象的,睡觉的时候,简直比醒来的时候还要闹腾,这条倒霉尾巴碰上了她,没有一刻不是惨遭□□的。
前半夜睡觉时,温楚楚将尾巴夹在两条腿之间,还非要抱在脸前揉啊揉啊揉的,后半夜睡得热了,管它什么尾巴不尾巴,反正就撅着屁股往沈清衔脸上糊就得了,能不打结么?
沈清衔梳了好半天也没梳通,她只能换了个角度,面对着温楚楚的大尾巴坐下,这样,两条腿抵住温楚楚的身子,一手攥着尾巴,一手用力将梳子往怀里扯。
“疼疼疼疼疼!”温楚楚叫得更惨了,“你怎么比妖女下手还狠呐!”
“就快了!”沈清衔反反复复勾了几次,眼看就要梳通了,却始终差了那么一点。
这边屋子里惨叫连连,另一边寝殿的大门被“轰”得一声撞开,染姬举着两把梳子,神经兮兮的跳了进来。
“要死了!!!”温楚楚嗷嗷惨叫。
“嘭!”那大尾巴终于梳通了一撮,代价是沈清衔用力太狠,在失去了阻碍的瞬间,沈清衔手握梳子,狠狠地给自己的脸上来了一拳!
悲惨往往只需要一瞬间,沈清衔也想不通,为什么和温楚楚在一起的时光里,没有一天是不痛苦的。
她不要面子吗?
“啊哈哈哈哈哈!”染姬看着东倒西歪的二人,猖狂而笑,一个抱着屁股哭成了狗,另一个捂着脸壮烈倒地,日子从来没这么爽过的染姬又不要命的笑了起来,她捂着肚子,此时眼中已经笑出了泪花。
“姓沈的,笨死你得了,哈哈哈哈哈!”妖女嘲笑完了沈清衔还不算,此时捧起温楚楚泪眼婆娑的小脸蛋幸灾乐祸:“妞儿,还是姐姐疼你吧?”
“几点了?咱们不会错过饭点吧?”温楚楚抱着自己的大尾巴眼泪汪汪地怜影自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