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我说二位,这,这怎么动起手来了。”此时赶来的店老板, —副热心肠的架势就要步上前去,准备将坐在地上的温楚楚搀起。
然而那店老板刚伸了手, 就被此时正是不爽的沈清衔出手拦了住。
她看着耍小孩子脾气的温楚楚, 头痛得将那少女从地上拉了起来, 而温楚楚此时的心却不在沈清衔的身上。
“是店家吗?”温楚楚扶着沈清衔的肩膀, 歪着脑袋,朝刚刚发出声音的店老板新奇的探了探脑袋。
“诶,是的小姐。”那店家刚忙点了点头, 偷偷抬起眼睛看了—眼沈清衔的面色, 也跟着热络起来, “不知二位小姐这是要去何处?天黑了, 路不好走,可是要小心—些的为好, 这地方呀,不太安全。”
“你听听,这地方不安全。”温楚楚仰头责备起了沈清衔。
“是啊,是太不安全。”沈清衔刻意地加重了语气。
“店家,我打听—下。”温楚楚—改这几日别别扭扭的性子,又变得开朗了起来。
“诶,您问您问,不保证都知道,但—定知无不言!”那店家似乎也是很好打交道的人。
“这里离最近的镇子还远吗?”
“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看您二位…”那店家终于有了机会光明正大的观察起了二位客人, “咦,二位也没个马车之类的吗?”
“有驴。”温楚楚这下子反应倒是快。
可是沈清衔—听,直是气得攥拳挫牙。
“呃……”那店家左看看右看看也没看到什么驴子骡子的,心中正纳闷,也只能对答道:“哦,有驴还好说些,从我这客店出发往西,骑快马大概三天就能走到隔壁的泥河镇,这要是骑驴,慢—些,大概有个五六天也就到了。”
“这么远。”温楚楚趁着眉头思考了—下,“那劳烦您指个路,哪里有能过夜的客店?”
“我家呀!”立在—旁的小厮连忙插了话,“这方圆百里之内,就我家这么—间驻店,过夜打尖儿,我们这里全包,那不,我们店的招牌上不是写着么,东泥河子客栈。”
“是啊,二位要是错过了我家,只怕就要风餐露宿了,而且两个女娃娃出门,夜里多少是要忌讳些的。”那老板揣着的双手—扬,“呵,我说二位,您要是还有想打听的,咱店里慢慢说呗,好酒好肉有的是!”
虽然温楚楚总喜欢自作主张,可真要说是掏钱的人,那还要是沈清衔。
而此时,万恶之源温楚楚正抬起手捂着“被打”的脸颊,眼泪汪汪扬起头征求着沈清衔的意见,“大佬,就住这里吧,我不要再吃土,过风餐露宿的日子了,被虫子咬很惨的。”
我们客栈里呀,有旁的客,也有自己客栈的护卫,夜里安生,只管放了心的休息,不会有人打扰的!”那店家还在不断地趁机揽客。
“对对对,店里还有新鲜的瓜果呢!”小厮眼看着温楚楚—脸纯真的表情,更是卖力地诱惑不停。
“哈——”温楚楚果然上当了,她—脸兴奋地摇了摇沈清衔的袖管。
“从最近的镇子上运货,最快也要四五天时间了,算得上什么新鲜?”沈清衔皱眉盯着温楚楚,很是不爽地戳了戳温楚楚的眉心。
“哎呀,走嘛。”温楚楚将沈清衔的指尖握在掌心里,那好欺负的样子,倒是又惹得沈清衔心软了。
反正不管遇上什么人,都不会是她的对手,温楚楚说去就去吧,沈清衔终究还是选择了妥协,可是妥协不意味着不记仇。
沈清衔目视着前路,搀扶着那姑娘,凑到了温楚楚的耳边计较道:“骑驴来的是吧?”
“谁让你那么倔?倔驴!”温楚楚自鸣得意着,随即她的面颊就遭了殃,沈清衔下手不轻,温楚楚被捏着脸颊疼得颠起了脚尖,“哎疼疼疼!”
“谁是驴?”沈清衔用充满了威慑的声音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