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阳光正好，洛扶殷站在偌大的房间前头，为着底下的孩子们讲着大陆上大致的势力分布和武者的诸多注意事项。
阳光从拉开的门照射到她的身上, 为她镀上了一层金光, 更显得她整个人温柔了不少。
今日是开课的第二天, 乌老和许城主穿着便装，搬来了小马扎在房间的后头听课。
许城主捋了捋胡子，满意道：“她或许真的能成为一个好老师。”
“的确, ”乌老也露出了一抹笑意, “她敢做我们不敢做的事，光是这一点就已经值得佩服了。这天下, 以后就是年轻人的战场了。”
两人小声地交谈着, 时不时地抬起头听着洛扶殷讲述着大陆上的轶事，彼此对视一眼，纷纷惊讶于她见识的广博。
一堂课很快就结束了，接下来是半炷香的休息时间。
洛扶殷站在桌前收拾着桌面散乱的书本, 一抬头便对上了两位老者的笑脸。
“乌老，许城主。”
她朝着两人行了个礼, “两位是前来旁听的吗？”
许城主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么就请移步里间详谈吧。”洛扶殷微笑道, “我已让管事备下了茶点。”
两人也不推脱, 大大方方就随着洛扶殷去隔壁的房间。
茶室内, 一扇木门正对着偌大的庭院, 可以清楚地看见演武场上的动静。孩子们在院落内嬉戏打闹，面上都洋溢着无忧无虑的笑容。
许城主的眼神一下子就温柔了下来。
“我没想到你当真有这样大的魄力去教授这些孩子，”许城主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但长此以往终究不是个好办法, 若是让城里的三大家族知道，恐怕没那么轻易就放过你。”
“那就要看新城主怎么对付这些人了，”洛扶殷喝了一口茶水，“说实在的，现在私塾的规模不宜扩大，所有的事情要等新城主到任之后才能敲定。”
“你看来已经有想法了，”许城主喟叹了一句，“到底是后生可畏。”
洛扶殷谦虚道：“城主谬赞了。”
三人间的气氛很是融洽，就连乌老都忍不住谈论起了大陆上的事情。
“我年轻的时候曾经到达海外的云海群岛，见识到无数富丽堂皇的殿宇。若要我说，当以云海楼氏的底蕴最为深厚。”
洛扶殷不置可否。
她垂眸看着清透的茶液，轻笑了一声：“魔道云海楼氏一家独大，便连辰枭宫和魔道联盟都是其私产，自然是其他世家无法比拟的。”
“只是，云海楼氏向来人丁稀薄，比不得魔道其他二宫三殿来得兴旺，可见冥冥之中自由定数，”乌老又摇了摇头，“世家之中多男子少女子，为了保证血脉的纯正，大多都奉行互相联姻的准则。”
洛扶殷手中的动作顿了顿。
多男子，少女子，彼此间还互相联姻——这倒是和隐族的情况很像。
她睁开了眼睛，不动声色地听着乌老继续讲下去。
“说起来，我二十年前的时候还听过一桩秘闻，当时楼氏的现任家主曾于冥海边救过一位年轻的夫人，有传言她就是现任少主的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