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独一瞬间面无血色,额头青筋暴起,贾郎中道:“比起上次好多了,这是最后一次为你续骨,再有下一次,你就准备做一辈子的废人吧。”
三年前沈独刚从大牢里被放出来的时候,骨头都长歪了,两只手根本抬不起来,哪像现在,正好骨头的位置即可。
洗去一手的血污,贾郎中支使宋瑜瑾过来给沈独上药:“至少一个月别碰到伤口,也
别抬手,让骨头慢慢长吧。还有药汤每天按时服用,等骨头长好了,我再给你看看。”
沈独肩膀上那个碗大的伤口,伤到的不仅是骨头,还有周围的肌肉和经脉,光是把骨头接上也没用,要想全部好起来,还有的磨。
“我恐怕不能在这里久留了。”沈独说起自己的打算,他被曹雄揭了底,肯定无法在京城长留的,在曹雄回来之前,他就要想办法去往边关了。
贾郎中神色一正,他也到了该走的时候了。
“张叔他们就在城外的庄子里,你得空了可以去那里。”
想到张老头,贾郎中脸色一垮:“怎么净是些混不吝的老东西。”
“这句话用在你身上才对吧。”沈独真是服了他这张嘴,要不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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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郎中生气的把两人都撵了出去,迎面的寒风夹杂着雪花扑面而来,偌大的御马监里,没有几个人的踪迹,冷清而又空寂。
“今年的雪,来得有点早啊。”不过一夜,到处都在一片银装素裹之中,难再见一点其他颜色,就连屋顶的飞檐也似乎在厚厚的积雪下低下了头,显得了无生气。
铅色的浓云下,还不断有雪花飘落,昭示着这场大雪的尽头还没有出现。
沈独站在屋檐下,看着鹅毛般簌簌飘落的雪花,脸色有些凝重。
往年都是入冬之后一月之久,才会陆陆续续有几场小雪,冬季过半才会有如此声势浩大的降雪,可今年却是天气初冷就大雪连绵,实在是反常的很。
“你在担心什么?”
“边关。”沈独想起这几年来传回来的消息,目光沉重。
边关之外的北翟一直是当朝的心腹大患,常年侵扰边境,尤其是到了冬天,北翟短粮少吃,更是频频扰边,一直是沈家驻守边关与之抗争,才没有让北翟打破防线南下。
三年前赵敬光能毫无顾忌地除去沈家,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沈家打退了外族,重伤了当时北翟名将那穆扎,边关之患解除。可是缺了沈家的边关也没有了当年的威风,起初北翟还投鼠忌器,可慢慢的沈家人的身影不再出现在战场上,他们又开始抖起威风,越境杀人,近一年来更是摩擦频频,今年的冬天如此严寒,也不知道形式会是怎样的严峻。
“未曾听闻边关守将传回不好的消息。”宋瑜瑾的父亲在朝堂上不说八面玲珑,但至少在文武两边都还混得开,消息还算得上灵通,宋渊也不避讳在妻女面前说起这些,所以宋瑜瑾知道从来都没有边关受扰的线报传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