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四哥,也不要我
冥熙玄紧抿着薄唇,并不说话,只是那俊美无俦的脸上,带着隐隐的怒气。
他并不是一个有贞操观的男人,只是他不喜欢这样被人算计,而且这个人,还是他的妻子和母亲。
端木铃蕊窸窸窣窣的穿好衣服,脸上一副悲戚的神色,她上前挽住了冥熙跃的胳膊,“皇上,臣妾是真心喜欢你的,不因为你是皇上,也不因为你是皇子!”
冥熙跃一把推开了她,神色清冷,“滚回储秀宫,好好呆着,这次的事情,我给你记上一笔,以后要是有什么差池,小心你的脑袋!”
端木铃蕊瑟缩一下,委屈的眼泪蓄在眸中,抓着自己的衣衫,泪眼婆娑的看着他。
见他不耐烦的样子,随即捂着嘴巴逃走。
一整天,冥熙跃都心神不宁,他觉得自己要是再见不到白丹烟,会疯掉。
终于熬到了晚上的时候,他穿上夜行衣,刚刚走出长秋宫,侍卫统领卫晋就迎了上来。
他身边带着另外一个年轻的侍卫,看模样,不会超过二十蠊。
两人一起单膝跪地,“参见皇上!”
冥熙跃挥挥手,示意两人别挡道,可是两人仿佛没有看见他的手势一般,只是端正的跪在那里。
冥熙跃绕过两人,两人却起身,跟在他的身后。
他回身怒视着两人,“不要命了吗?”
卫晋的脸色,有些讪讪,“皇上,太后吩咐过,若是再让皇上您一个人出宫,奴才的全家,都要被诛灭了!”
一个是要自己的性命,一个是要自己九族的性命,这其中孰轻孰重,立见分晓。
卫晋十分无奈,太后和皇上两人斗法,难过的是他们这些做手下的。
冥熙跃气的脸色煞白,冷笑一记,“敢忤逆皇上,你们当真是嫌自己活的太久!”
卫晋低头,“皇上恕罪!”
冥熙跃见自己,确实没有办法从两人的眼皮下溜走,随即深吸一口气道,“好,你们可以跟着,但是回去之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们都掂量着些!”
“奴才只是奉命保护皇上安危,别的,一概看不见,听不见!”卫晋聪明的道。
冥熙跃扫视了两人一眼,冷哼一声,这才离开。
卫晋和另外一名侍卫,随身跟上。
玄王府,丹枫园。
青竹提着灯笼,将主卧熄灯,接着转身,打算回到自己屋子休息。
小姐这两天都呆在琉璃府,所以她并不用守夜。
刚刚转身,窗外就掠过几道身影,她还没有看清来人,就被来人点住了穴道。
“你们家小姐呢?”那声音,沉稳的问道。
青竹松了一口气,“六爷,我还当是谁呢,快把我穴道解了!”
冥熙跃伸手,解开了青竹的穴道,青竹扶着惊魂未定的胸口,“小姐不在王府,这几日,她都在琉璃府,您要是找她,可得提前预约,琉璃府不能乱闯…”
她的话刚刚说完,眼前的人影,已经消失不见,想来是去琉璃府找白丹烟了。
未央宫中,冥熙玄坐在那里,抄着佛经,旁边是太黄太后
念佛的声音,她手中拿着念珠,不停的念念有词。
冥熙玄停下了抄写佛经的动作,太后睁开眼睛,“玄儿,总是陪着皇奶奶抄写佛经,是不是闷了?”
冥熙玄摇头,“不闷!”
他低头,继续抄写,太皇太后笑着道,“玄儿今天,心里有事!”
冥熙玄放下毛笔,规规整整的坐在那里,神色淡漠,“皇奶奶,玄儿想出宫一趟!”
太皇太后点头,温和的看着冥熙玄,“你呆在未央宫三日,陪了哀家三日,是该回去看看了!”
冥熙玄站起身,太皇太后转身,拿了一卷佛经,放在冥熙玄的手中,“这是皇奶奶给你的护身符,你拿着,佛祖会保佑你的!”
冥熙玄道谢之后,将佛经揣在怀中,继而单膝跪地行礼,转身离开。
回到玄王府,丹枫园一片漆黑,他刚刚打算离开丹枫园,身后传来青竹的声音。
“王爷?”她不确信的问道。
冥熙玄转身,“王妃呢?”
“琉璃府呢,这几天都在琉璃府捣鼓什么!”青竹回答。
冥熙玄转身,朝着琉璃府行去,行冥听闻玄王回府,跟了上去。
“爷——”行冥欲言又止。
冥熙玄并不理会他,只是走的很快,脸上的神色冷漠。
行冥再次开口道,“爷,王妃似乎,有心要插足江湖上的事情,她问了属下很多关于江湖的杀手组组,对罗刹门,格外的感兴趣!”
冥熙玄顿住脚步,眉头一皱,“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行冥为难的道,“属下并不确信,王妃的目的是什么,或许王妃只是好奇罢了!”
冥熙玄不说话,却用轻功飞了起来,他一路掠过房舍树木,景色倒退,只是一盏茶的功夫,已经到了琉璃府。
琉璃府,守卫森严。
他翻墙而进的时候,府内正在进行打斗,他刚刚落地,假山碎石,顿时转化阵法,他和行冥被困其中。
破了阵法,对面站着两拨人,分别是冥熙跃和他的侍卫,还有虎视眈眈的琉璃府守卫。
“你们是什么人,胆敢闯入琉璃府!”琉璃府守卫,吼了
起来。
卫晋上前,“放肆!”
冥熙跃不说话,卫晋将眸光扫向行冥和冥熙玄,口中带着淡淡的不屑,“他们不知道主子的身份,玄王和这位兄弟,也不知道吗?”
冥熙玄面无未变,直挺挺的站在那里,行冥见主子不行礼,自己也不行礼,只是站在冥熙玄的后面。
琉璃府的守卫,一听对面的是玄王,顿时大惊失色,跪地行礼。
冥熙跃微微一笑,上前一步,“四哥,别来无恙!”
冥熙玄面色冷淡,“六弟,兴致不错,好好的皇宫你不呆,好好的皇帝你不做,却来做爬墙的宵小!”
冥熙跃冷笑,勾起唇角,“皇兄不是一样,爬墙而入!”
“王爷是这琉璃府的半个主子,想要正门而入,或者喜欢爬墙,都轮不到外人多嘴!”行冥抱着长剑上前,冷眸看着冥熙跃道。
一句外人,刺痛了冥熙跃的心脏,他瞳孔收缩,眸光寒凉,刚刚预备说什么,身后的卫晋,已经挺身而出。
“主子说话,哪里轮得到一条狗插嘴?”他皱眉,冷眸盯
着行冥。
行冥冷笑,双手环胸,“好凶恶的一条狗,看来你的主子将你喂养的不错!”
卫晋脸色一白,按官位来说,他比行冥大了三阶,现在却凭白站在这里被他羞辱,这口气,他哪里咽得下去?
身姿拔地而起,直直的掠向行冥,行冥手中的长剑出鞘,迎向了卫晋。
两人打的畅快,冥熙玄和冥熙跃,始终面无表情。
“卫大人,属下帮你!”站在冥熙跃身后的侍卫,大喊了一句,飞身上前。
只是他还没有加入打斗,就被冥熙玄一脚踹飞,他长身玉立的站在那里,一撩衣襟,英姿勃发。
“四哥要动手,当弟弟自然的奉陪,何必欺负一个下人!”他冷声,腰间的软剑顿时出鞘,如毒蛇的信子般,卷向冥熙玄。
冥熙玄身姿矫健,丝毫不惧,“你是君,所以我空手而上,败了你也莫要觉得丢脸,毕竟这世上,能做我对手的,已经不多了!”
冥熙跃气急,刚刚准备打成一片,不远处的石子路,走来
一队约莫七人。
为首的白衣公子,丰姿绰约,后面的灯笼,映衬的他宛如冥中仙子,款款而来。
一时间,两人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形容来人。
只觉得,世界最美的词语,都侮辱了眼前的白衣公子。
随着他的走动,时光停止,天地万物都化为虚无的背景,这琉璃府的美色,在他的身后,都不值一提。
他站在那里,背后是橘色的灯光,纤瘦的影子,如歌如诉。
拧眉盯着眼前的打斗场面,白丹烟声音清冽,带着隐忍的怒气,“两位真是好兴致,大半夜的不睡觉,来我这琉璃府打架!”
“公子,他们是,是…”跪在地上的守卫,战战兢兢,颤抖着上前,想要汇报二人的身份。
他们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大人物,此刻难免心惊。
白丹烟冷睨了他一眼,“闭嘴!”
那人顿时说不出来话。
冥熙跃率先收了兵器,孩子般嗔着上前,“小烟,我好想你!”
白丹烟的脸色黑了,跪地的众人,更是绝倒。
皇上,皇上竟然是断袖之癖,难怪登基一月有余,皇上的宫中,只有皇后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