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士仁是全凭着热血和义气上来的,他也想了:楚军的甘宁上去了,我上都不上去一趟,传出去了我以后还怎么混?
结果傅士仁一上来就遇到文聘,举刀相迎,被震得手臂发麻,连退数步,心里马上怯了:坏了,我不是对手,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吃晚饭?
文聘不管这个,紧追不舍,一刀接一刀,不给傅士仁喘息的机会。傅士仁暗中叫苦,有心直接扭头跳下去,又想到自己水性差劲,这一跳等于给阎王爷白白送了一个名额。
这边曹昂也过来了,傅士仁分心架住文聘的大刀,被曹昂钻了空子,从背后一剑刺中。傅士仁连痛呼都没发出,文聘快步上前,把他的脑袋端了下来,提在手中。
这下甘宁孤立无援,无心恋战,奋力逼退太史慈,在其他人杀上来前,一撑船帮就跳入大江。大冷天的还敢跳江,真是壮士!
太史慈扒着船帮往下望了半天,也搞不清甘宁是生是死,片刻后有人来报:六只小船有三只沉没,剩下三只正在撤退,浓雾不散,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甘兴霸还活着。”太史慈叹了口气。
文聘提着傅士仁的脑袋去晋王那里请罪,林宁好生安抚,其他大将也纷纷请罪。林宁笑着问他们有何罪,出身西北的马超最是惭愧,他的表现在今天是最差劲的,其他人还想着去找兵器——尽管手里有兵器。他呢?平日里不怎么上船,这一上船天旋地转,太史慈冲上去的时候马超在一边狂吐,等太史慈打完了他也吐完了,说出来就够丢人的。
林宁听完乱哄哄地一片自我剖白,摆摆手示意安静,说:“不瞒诸君,这些天了孤再上船还是头晕目眩,只是为了面子强撑而已。中原人本就擅长鞍马而不擅舟楫,南北各有所长,不需要自责。诸君在北方百战百胜,孤相信过了长江,你们还是一样,都下去吧,好生休息,准备与南军决战。”
诸将拜谢而退。
李清没走,她一直陪着林宁在船舱里,这时开口道:“看这情况,就是有文聘指挥,想和刘项联军打水战,胜算也不到五成。”
“你说得对,我有个想法,等几天吧。”林宁又开始搞神秘主义。
过了两天,晋军分偏师三万,由张郃统领,从江陵渡江,奔武陵。此时刘备为了决战,将湘州精锐全部抽调到了赤壁前线,老巢留守的只有老弱残兵,武陵城中就只有两千守军,还是那种缺少训练的二流部队。
三万大军一开过来,武陵守军上窜下跳,还不等刘备的命令就投降了。说到底刘备统治基础薄弱,要不是刘琦压场子,刘备入主湘州首先应对的就是大规模叛乱。
刘磐火速集结两万人北上,在沅水与张郃的三万大军展开对峙,双方恶战数场,互有胜负。刘磐是一员猛将,就是打不赢也要咬你一口的那种,张郃的特点则是稳,所以一时间分不出高低。
之后,晋军又陆续分出小股部队,从各处渡江袭击刘项联军控制的南部地区。晋军实力雄厚,分兵只要不太多在赤壁前线还是压制着刘项联军,倒是季布和刘备每天愁眉不展,对晋军的花样游击战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