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老板笑道:“和飞龙讼师行有关吗?黄老板又让冯讼师告谁了?难道他们还敢告皇帝?”
渐渐的,银老板不笑了,因为刘老板的脸色告诉他:你说的对。
“这……不可能吧?就算立宪了,皇帝也是有豁免权的,说告就告?黄老板不怕关门大吉?”
刘老板缓缓道:“其实是和皇室沾边的案子,准确的说,这桩两百年前的旧案,太祖高皇帝在其中是一个重要角色。冯讼师来找过我了,还带着卢将军的后人。”
“卢将军。”
“嗯,卢武尚。”
银老板倒吸一口凉气,结结巴巴道:“太祖高皇帝,卢武尚,这是要打官司吗?我怎么看是要翻天呢?”想了一下,咂咂嘴说,“卢将军的后人,我记得卢将军的后人在先帝朝时是位列九卿的卢太常,之后卷进一桩风波就没落了。卢太常之后,卢家早就没人做官,和普通人家一样。”
“你说的不错,冯讼师带卢将军的后人找我,是想从我嘴里知道当年案子的细节。毕竟我祖上是汉室皇族,当年的案子也有参与,家族中虽然很多人不知其中秘辛,我作为嫡系传人,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银老板惊道:“两百年前,有刘家太祖和本朝太祖共同参与的事,莫非……”
刘老板平静道:“没错,是吕布案。”
银老板头皮发麻,茶杯都拿不稳了,“啪”一下摔到地上,有丫鬟来收拾,银老板喝道:“不许靠近!都给我出去!”
等闲人走尽,银老板道:“你不会疯了吧,这事也敢沾染?没说不该说的吧?”
“没有,事关重大,我得考虑一二。”
银老板松了口气,警告道:“以后他们来了连门也别让他们进!这种事再翻出来毫无意义,反而会让你刘家遭受灭顶之灾!”
刘老板踌躇不语。
而冯讼师和玉兰在拜访过现任安乐公之后,对吕布案的疑点一筹莫展。这夜玉兰来了月事不舒服,早早躺下休息了,冯讼师独自一人在书房思索,有人趁夜造访。
迎进来一看,冯讼师道:“项公子夤夜而来,如此神秘,是否有事告知冯某?”
项公子笑道:“我听说先生去拜访了安乐公,真是有心了,但先生考虑不周全,安乐公乃前朝皇族,身份敏感,岂敢掺和到这等事情中来?”
“是冯某欠考虑了,可两百年前的案子,知情人本就不多,冯某也是苦恼不已。”
“我以为先生是本末倒置了,安乐公之所以不敢实言相告,是怕累及家族性命。若先生能给安乐公一个保证……”
“冯某不明白,请公子明言。”
“好,我就再说明白一点。眼下已经立宪,但皇上不甘失去权柄,更不愿内阁牵制,内阁也一样,想压制皇权,与皇帝分庭抗礼……”
冯讼师眼前一亮,却又犹豫不决。
要冒的风险太大了,就怕卷进漩涡,还不等奋力挣扎,就粉身碎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