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宁道:“边家誉满海内,恐与有隙,于大业不利。”
陈武道:“近日有士兵取一笠而斩之,在我河北军纪律严明,乃堂堂仁义之师,美名远播,故甲士过处,无一人趋避,儿童亦蹑足其后。今主公欲定神州,则仁义必行,边家虽负盛名,不可畏边家之名而废法度;主公或许担忧百姓受其蛊惑,制造民意,属下以为不然。主公以法度拘人,边家子弟纵马行凶,目睹者甚多,公开审理,谁敢不服?边家若怨主公,那是边家小气,于主公名声无碍。”
林宁笑道:“子烈之言,正合吾意。”
到了公审当天,林宁得知边家有人赶来,也不去管,带上许褚、陈武径奔官衙。途中有人求见,自称姓边,林宁不见,来人不死心,差人奉上礼单,林宁看了一眼扔回去,忽然又抢回来,拍着礼单嘿嘿笑道:“这可是证据啊,不能丢了。”
公审一开始,边公子嚣张地态度让林宁暗地里叫好:太好了,你要没这个态度我还担心呢!
看着案卷上边公子的名字,林宁缓缓道:“边礼,好名字啊,可惜不守礼,不守规矩。你和我还有这么多人说说,当街纵马,殴打执法兵吏,在我河北律法中,当入狱十年,你可有不服?”
边公子斜睨过去一眼:“我说了,我是边家子弟,你要是抓我,可得想清楚了。”
林宁看门口的人群一阵骚动,对边公子暗暗挑个大拇指,不等开口,边公子又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审问我?快让林宁出来,你看林宁知道了我的身份,会不会扒掉你这条老狗的皮!”
林宁心说我还真不知道,你老人家太看得起边家的影响力了,或者以为只要是世族豪强就可以横着走,抱歉,我不吃这套。
不得不说,保密工作做的不错,边公子没见过林宁,其他人也没告诉他。林宁今天随便穿了一件便服,看模样就是普通的大叔,谁能想到他的真实身份?
啪,林宁把那份礼单摔在案上,说:“边礼,你可知道这是什么?这是你边家长辈送给太尉大人的礼物,太尉大人十分愤怒,你边礼违法违纪,边家不思对你训斥教育,却做出这等有失光明的龌龊之事!你当太尉大人是能够用区区蝇头小利就能买通的吗?就是太尉大人的儿子犯了法,该怎么判太尉大人也不会多一句嘴,你边礼算什么东西?也配见太尉大人?大家伙,他配吗?”
门口人群被他的激情感染,齐声道:“不配!”
陈武心说太尉大人够无耻的,把自己说成了圣人,这脸皮厚度绝对是练过的。
林宁又道:“边礼,你不仅不思悔改,还侮辱太尉大人,认为太尉大人和你边家一样是无耻之徒,简直令人发指!罪加一等,本官判你三日后菜市口问斩,并将你的事迹写入史书,为后来者戒!”
嚣张没有好下场,至少看热闹的人就没法对边公子表示同情,林宁话音刚落,叫好之声几乎把屋顶掀翻。
边公子脸色惨白,被内卫拉下去时还在狂吼:“你不能这样对我,狗贼,你给我等着!你招惹了边家,你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