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又一队志愿兵进入西山,经过基础训练后以新兵身份走出去,被派到官渡前线。每天都是这样,今天幽州集团的第一夫人吕玲绮视察西山军营,主管练兵事宜的参谋长许定虽然纳闷,却不敢怠慢。
新兵集结,列队接受检阅。许定估计吕夫人就是闲得无聊,来军营里逗闷子,他特意把文艺兵召来,准备检阅结束后搭戏台唱两场大戏。文艺兵属于幽州军团特有的种类,有男有女,入职方面没有性别限制,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营妓”一词,实际上诸侯们听说林宁的军队里有女人,没一个不想歪的。
其实吕玲绮到西山一方面的确是无聊,另一方面有自己的想法。
外界的风言风语,就算处于深宅大院之中,也很难隔绝。吕玲绮承认自己不了解林宁,但她用正常的逻辑推导一下,也知道男人是容忍不了帽子颜色变绿的。
林宁位高权重,更不能容忍后院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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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门口,许定站在风中等了半天,马蹄声由远及近,结果看到来人,口中不禁发苦。
吕玲绮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了俩人。一个是个残疾人,左手没了,袖口空空,穿着紫色儒衫,骚情得令人不敢多看一眼;四十来岁年纪,长须飘飘,别说长得挺帅,除了那双老鼠眼过于闪烁,破坏了整体美感,算是老帅哥了。另一个是武将,全身披挂,雄躯凛凛,面目狰狞,脸上有两道狭长的刀疤。
许定在幽州待了十多年,是幽州集团的老人了,这俩人都认识。紫色儒衫的是许攸,袁绍势穷时投降过来的,颇有谋略,要不是被袁绍砍断左手,消沉了一段时间,这时候也该平步青云;武将则是曹性,狼骑兵的一员,吕布的直属部将,这次西征因为疾病未能随军,留在幽州养病,算是吕家的自己人。
曹性跟着吕玲绮很正常,可许攸什么时候攀上吕家高枝的?许定百思不得其解。
军营门前,文人下车武将下马,这是铁的规矩。吕玲绮故作不知,骑在马上和许定客套两句,就要往里闯,门口的士兵立即交叉长槊,封住道路。
吕玲绮厉声道:“许将军,这是何意?”
许定没得办法,上前一步说:“请夫人下马。”
“本夫人身娇体弱,不便行走,将军行个方便,本夫人铭记于心。”
许定汗都下来了,全幽州谁不知道吕夫人武艺高强,巾帼不让须眉?再说,怎么看也是骑马比走路彪悍,敢情你骑马还是“身娇体弱”?在这儿装柔弱,早干嘛去啦?
“请夫人不要让末将为难。”
吕玲绮喝道:“本夫人偏要骑马进去,你敢拦我!”
“请夫人下马!”许定实在没办法,今天要让吕玲绮骑马进去了,他也不用练兵了,上峰怪罪下来不是好玩的。
吕玲绮瞪着许定,后者在心里唉声叹气:总得得罪一方,夫人,不好意思了,得罪你至少罪过不大,我就不信你敢明面上干涉军务。
蓦地,吕玲绮哈哈大笑,翻身落马,往后一摆手,许攸和曹性一起下马。吕玲绮走到许定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赞许道:“许将军是老人了,果然还是老人尽心。”
许定偷偷擦了把汗,赔笑道:“夫人过奖,末将也是职责所在。”
照着安排,吕玲绮检阅了队伍,她今天穿了一身轻盈的铠甲,很是英姿飒爽。检阅之后看戏,吕玲绮随口说了一个《萧何月下追韩信》,这是林宁提出的大纲,由专业人士编成的曲目,经过一再提炼,脍炙人口,传播甚广。文艺兵果然身经百战,大戏开场,引得如山如海的新兵时不时喝彩,吕玲绮和许定坐在一处,中间冷不丁来了一句:“这期新兵有三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