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宁故作惊讶道:“先生这是何意?”
袁涣的脸说变就变,隐隐带着一丝怒气质问:“林公明明有了破贼之策,为何不对袁涣明说?莫非是信不过袁涣吗?”
林宁沉默。
袁涣的破锣嗓子差点把帅帐掀翻,拔腿就走,李清上去拉住:“先生,先生,消消气,主公也是有所考虑。”
袁涣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道:“有何考虑?我等既是同迎天子,尊奉朝廷,便是缔盟之军。袁公尚且生死不明,车骑将军莫非真要投降,为韩贼效力吗?”
“自然不是,先生坐,坐,待主公为先生解惑。”李清冲师弟挤了挤眼睛。
林宁看袁涣一副欠他几百万地模样,不禁好笑。这三国的知识分子,脾气一个比一个大,尤其是有本事的,恨不得把鼻孔对着你的后脚跟。
既然话赶话说到这里,林宁也没有隐瞒的必要,娓娓道来……
据车骑将军描述,他预备在粮尽之后与西凉军决战,并故意露出破绽,假装被西凉军击溃。然后全军往永宁县“溃退”,并在永宁东南部的洛水重整旗鼓,恢复兵势,一举击败大意冒进地西凉军,最好是阵斩徐荣,取得全胜。
帅帐里陷入短暂地沉默,袁涣细细咀嚼其中关节,终于抬头问:“林公此计甚妙,不知谁去洛水设伏?如蒙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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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林宁理所当然地一摆手:“不须设伏。”
袁涣愣住了,冷汗从额头冒出:“不提前设伏?那全军退到洛水,用什么抵挡西凉军攻势?没有伏兵争取时间,全军怎样才能重新组织起来?”
“徐荣这些天对我大营多方侦探,加之数日激战,我营中粮草、兵力,其早已了如指掌。一旦贵军离营,一个两个还好,一整支军队是无论如何瞒不住动向的。”
“所以林公是要真的溃败,然后在洛水组织溃兵,与徐荣展开会战?”
“余正有此意。”
袁涣屁股底下仿佛装了弹簧,一下蹦起来,差点把脚崴了:“不可!不可!这是自寻死路,林公身经百战,沙漠亦惧声威,为何有如此荒诞想法?”
“先生认为不妥?”林宁似笑非笑地问。
袁涣一副“我就算是书生,也是知兵的书生,你别欺负我没读过兵书”地表情,不可思议道:“当然不妥,古来善于用兵者,诈败或名为溃败,阵型不乱,或先于预定地点设伏,以保证溃兵有时间恢复组织。不然敌人一轮猛攻,溃兵还没等组织起来,就被再次击溃,成为真正的大溃败。从洛阳转向洛水,少说有二三十里的路程,军队一旦失去指挥,任其自流,别说三十里,三里就成了真的乱兵。”
“先生知兵也。”林宁感叹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