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军团出身的将领都明白老兵的重要性,林宁担当教官给他们讲课时,严肃地说过:“给我一百杀过人见过血的老兵,我敢对阵一万从没有上过战场杀过人的新兵,而且十胜无败!”
或许有所夸张,但老兵的重要性可见一斑。
张辽趁夜带着三百骑兵出城,直奔敌营。此时李傕、郭汜粗粗立好营寨,大半夜了也不睡觉,搂着歌姬喝闷酒。哥俩苦啊,董卓在的时候多威风,这时候就有多狼狈;想想从前不放在眼里的韩滔上位成功,并把哥俩当狗一样使唤,心中就有气。
李傕憋气憋得快成气功大师了,但想着韩滔得势,董卓死后人心离散,连徐荣和李儒都投靠到韩滔身边了,他又有什么办法?韩滔明面上显得大公无私,依旧赋予董卓嫡系兵权,在李傕看来,不过是邀买人心,等根基稳固了就卸磨杀驴。
“如果董相还在,也不会到了这个地步。”郭汜叹息连连。
李傕阴沉道:“董相死了,不还有少主吗?总有一天我们要联合少主夺回长安,韩滔小人得志,且让他得意几天,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少主远在西凉,内有韩遂,外有马腾,当初董相派他坐镇凉州,为的不就是震慑宵小?董相一死,皇帝又跑了,马腾肯定蠢蠢欲动,韩遂也不甘寂寞,林宁……这个我们西凉军宿命的对手,也快到了吧?”
“你怕了?”
“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咱凉州人什么时候出过孬种?老子才不怕!更不会像徐荣那个幽州杂种给韩滔舔屁股!林宁不来则已,来了,老子手中的刀可不是木头做的。”
李傕哈哈大笑,举杯道:“冰仲说得好,足见凉州男儿的气概,干了!”
两人痛饮数杯,美人在怀,熏然欲醉。时间已经很晚了,便准备休息,蓦地,喊杀声响彻营盘。
郭汜喝得比较多,迷迷糊糊地想站起来,努力了几次都没成功:“发生什么事了?”
李傕酒量如海,喝酒跟喝水似的,仍保持清醒。他出去一看,前营一片混乱,其中有人大声呼喝;夜色中,西凉军各营火把连天,李傕扭头回了帅帐,“啪啪”给了郭汜两巴掌:“冰仲,快起来,敌人夜袭!”美人们吓得发抖,抓起衣服缩到一边。
郭汜喝得太多,一时清醒不了,李傕拿酒泼到他脸上,才好了一点。
两人披挂好了出去地时候,张辽统帅的三百骑兵左右穿插,如入无人之境,西凉军每有集结,都被冲散。结果一传十,十传百,混乱扩大,等张辽突破前营,西凉军还没搞清楚来了多少敌人。
好巧不巧,张辽正往李郭二人的方向疾冲,李傕手刚碰到缰绳,最前面的张辽大刀片子当头劈落。有了马力加成,这一刀李傕不敢硬接,松开缰绳,就地一滚,起身时张辽已经跑远,又一名敌人骑士迎面而来……
郭汜运气比李傕好多了,当先上了马,被三个敌人缠上,酒劲上涌,不要命地把大刀舞出一片雪光。这三个骑士都是幽州兵,而且是参加过讨董战争的老兵,硬是被这种疯子打法逼得节节败退;郭汜抓住机会,一扯缰绳,掉转马头,去召集亲兵,收拢混乱的兵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