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让冀州否?”
荀谌哑然,阎忠就是耍流氓,话都摊开了,再狡辩也是徒增笑料,冀州文武能是傻子?他叹了口气,对韩馥说:“使君明鉴,使君乃袁氏故吏,方今天下,非雄主不能守土,使君仁厚,非雄主也…”
阎忠打断道:“荀友若此言差矣!韩使君有我幽州为盟,与如靖公恩若兄弟,敢觊觎冀州者,我幽州誓与尔曹周旋到底!况韩使君让出冀州,其身欲往何处放?似其他人到了袁本初手下,仍可升官发财,不失州郡之位,韩使君能否?恐为猜忌,身死名灭,族人亦不保夕!”
韩馥脸色发白,跺跺脚转进后堂,闵纯、耿武、刘惠、李历、赵浮、程奂、潘凤等冀州文武对荀谌怒目而视。后者如芒在背,害怕被生吃活剥,不敢久留,赶紧告辞。
阎忠得了胜利,回到住处却领随从收拾行装,连夜离开冀州。随从不解,阎忠智珠在握:“荀友若,君子也,自不会污了荀氏之名,派人暗中对我下手。不过,袁绍手下多是鸡鸣狗盗之辈,荀友若迟迟说不动韩冀州,袁绍必不耐烦,另遣一人来冀州游说,此人我猜不是逢纪就是郭图。此二者,阿谀奉承之流,心狠手辣之徒,再不走,吾恐断了生机。”
随从叹服,于是一行人收拾利索,阎忠派人和闵纯等人打了招呼,并提醒冀州文武最近一段时间出门多带护卫,免得做了冤魂。
不出阎忠所料,他离开第二天逢纪匆匆从渤海赶到冀州,见了荀谌第一句话就是:“友若何以怠慢至此?”
荀谌心下不悦,表面没露情绪:“主公遣元图来此,可是要替下谌游说韩文节?”
逢纪拈着胡须,看房间里没有外人,森冷一笑:“幽州大军南下,韩馥纵然动摇,也不会轻易出让冀州,除非…”
“元图有何妙计?”
“目下冀州对我渤海心存观望者甚多,因主公家世显赫,世族多盼主公登上冀州牧之位。其阻力,多来自于闵纯、耿武等匹夫,除掉他们,韩馥懦弱,必然吓得不轻,再去游说,事半功倍。”逢纪顿了顿,想起什么,“幽州使者走没走?没走的话…”把手在脖子上一抹。
荀谌心说亏你还是饱读圣贤书的儒生,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全是坏水。但他不能说什么,逢纪又不归他管,是不是袁绍授意的还不清楚,荀谌叹道:“宜从长计议。”
逢纪不耐烦道:“等得到冀州,打退幽州
大军,再从长计议不迟。”
得知阎忠早溜了,逢纪很遗憾:“便宜了这个老匹夫!”
且说闵纯等人,得到阎忠警告后反应不一:闵纯、刘惠不以为然,认为袁绍没那么大胆子在这个节骨眼上搞暗杀,耿武、李历、赵浮、程奂虽然觉得情况不至于糟到性命攸关的地步,但谨慎无大错,还是加强了家里和出行的护卫。还有潘凤将军,平时就住在军营,根本不怕,如果真的有人能闯进军营把他砍了,他也没话说。
这天刘惠请闵纯在玲珑阁喝酒,顺便和玲珑阁的姑娘“谈谈人生说说理想”。刘惠作为东道主早来一步,闵纯进来时手持刀杖,刘惠一见,不禁失笑:“伯典,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