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忠和荀谌就像拔河选手,冀州文武及在野的世族犹如绳子中间的红条,被两人用力争夺。韩馥本不想让他们见面,但见到了也没办法,便尴尬地做了介绍。狭路相逢,大家都是文明人,当然需要打个招呼。阎忠清清嗓子,主动上前:“这位便是荀氏三若之一的荀友若?久仰久仰。”
荀谌是谦谦君子,没那么多花花肠子,礼数周到:“君毅先生有礼。”
阎忠笑道:“久闻友若先生有旷世逸群之才,忠有一事不明,还望指教。”
韩馥和冀州文武都沉默了,这俩各为其主,矛盾天然不可调和,贸然插到中间,很可能左右不是人。荀谌一听这个开头就知道来者不善,接下来必是一场舌辩大论,便不失礼貌地和在场之人一一见礼,才转
回来说:“不敢妄言指教,或与君毅先生同受裨益。”
阎忠袖手,皮笑肉不笑地说:“敢问友若先生,对方今天下大势,有何见解?”
“汉纲失统,自当尊王攘夷,效齐桓公故事。”荀谌坦然回答。
阎忠词锋犀利:“忠在幽州,便闻袁本初于渤海招兵买马,此何为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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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初公,忠臣也。虚怀若谷,招贤纳士,致使四方豪俊,争相来投,实有古之贤者风范。本初公日夜忧思,恨不能奋起兵马,为大汉除残去秽,使天子御极大治,与那乱臣贼子,根本不是一回事。”
“中平年间,冀州刺史王芬、南阳人许攸、沛国人周旌,暗中勾结,谋废孝灵皇帝,其中就有袁本初参与,狼子野心,岂不昭然?”
荀谌眨眨眼,再眨眨眼,阎忠真是睁眼说
瞎话,王芬几个谋废灵帝,联络了曹操、陶丘洪、华歆等人,均被拒绝。袁绍虽然不是安分守己的大汉忠臣,这件事根本没参与,泼脏水泼的不是地方。
“谌常闻阎君毅吹枯嘘生,颠倒黑白,果不其然。此等捕风捉影之事,足下以为天下人皆是瞽聋之辈耶?”荀谌表现得非常气愤。
阎忠立刻发起新一轮攻势:“当今冀州,友若先生以为韩使君造福一方,可否?”
“韩使君宅心仁厚,为政一方,自是百姓之福。”
“既然韩使君能造福一方,我主卫将军领幽州牧如靖公与韩使君情同手足,约为盟誓。如靖公曾言:敢犯冀州者,如犯幽州;敢犯韩使君者,如犯如靖公。”阎忠得意地笑了,“韩使君久在冀州,民皆望之,仁主也。友若先生来此,意欲摇唇鼓舌,蛊惑韩使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