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吗?”
林宁挑挑眉:“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
就像坐在火山口,李清全身燥热,“腾”一下跳起老高:“将军!这——女子为官,自古未有。我想要的不过是以男子之身建功立业,然后功成身退,安享太平富贵,以女儿身示人,又以女儿身做官,天下人悠悠之口,如何应对?”
“君安啊君安,你还是落了一筹。”林宁拉着她的手坐下,借机揩油,“我且问你,你之才智逊色男子否?”
“我自问经典策论,无一不精,当超过世间多数男子。”
“既如此,君安如何做不得官?”
李清急道:“世间如我者女子有几人?”一甩手,趁机打掉林宁的狼爪。
“当今世上,如君安之女子确实寥寥,但起因在于男子多受教育,女子所受教育不能和男子相比。若男女同受教育,焉知男子一定胜过女子?”林宁背着手走到窗前,支起窗扉,一指当空皓月,“天道之下,人如蝼蚁;皇权之下,民如蝼蚁。士人垄断知识,我就要打破这一切,不仅要给平民百姓一个晋升的阶梯,还有不被人注目的女子,我也要给予地位。”他严肃地问,“自古如此,便是对的吗?”
天翻地覆,天翻地覆,对李清来说,初次接触超越时代的思想,不混乱才叫怪事。
“我已聘得女学堂的总讲师一名,明日你们可以见见。这天下,兴亡之责之所以在于男子,是因为男子把
持了所有权力,如果女子也变得有地位有话语权,那天下兴亡,也有你们女子的一份责任。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林宁说着说着有点恍惚,仿佛回到了二十一世纪,“只要数千万黎庶能够觉醒,就算大汉亡了,新的朝代也亡了,也只是亡天下,不是亡种亡华夏。”
…
黎阳城,四门紧闭,不远处是刚刚抵达的公孙瓒骑兵部队。
“主公,最多十天我们就能回到辽东了。”行军司马禀告。
公孙瓒下了马,马鞭扔给亲兵,问:“林宁走到哪里了?”
“还在冀州,停留数日,一直没有北归。”
“难不成林宁想就此占了冀州?”公孙瓒忧心忡忡,“幽州兵本就精锐,若得冀州,则粮草丰盛,我辽东危矣。这个韩馥,真没胆,这么一头饿狼还敢留在家
里,引狼入室啊。”
行军司马看看左右道:“主公,卫将军多次写信问候辽东近况,有意拉拢主公到幽州旗下,不如…”
“我自然知道林宁是英雄,正是英雄,我才要和他一争长短,输了再投降也不算晚。”公孙瓒说,“如果不是林宁,我也不会服气,比如那个窝囊的刘虞,他要我投降,开出再高的条件也没用,我这辈子就没服几个人,林宁算一个。”
正说间,亲兵领着风尘仆仆从辽东狂奔南下地使者来见公孙瓒。辽东太守府的主事人公孙越不知大哥走哪条路,派了十几个使者多路南下,总算堵住一个。
使者刚见到公孙瓒就四肢无力,软趴趴地倒在地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道:“将军…将军,不好了,牵招在阳乐反叛,数郡响应!”